“是的,我喜欢你,很长一段时间了。”魏恩霈说完也就顿住了,她本以为难以启齿的表白,那些纠结徘徊,多方考量,真被架起来了,说出来也就说了。
汪露本来头痛的厉害,手里拿着装着气泡水的玻璃瓶冰在自己的脑门上,她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大半夜魏恩霈跑在自己家门口做什么,她甚至有些忘记自己那样生猛地质问魏恩霈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件事,她好半天没动,只是那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气泡水太冻,她不得不挪开那玻璃瓶,整个人这才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
魏恩霈看着她这样,心里没底又有些慌,见汪露不说话,魏恩霈只觉这空气太宁静,静到她快要窒息,她不得不为自己找补道“我知道你是异性恋,所以我一直都没说,不想给你带来困扰,如果打扰到你了,抱歉。”她起初还直截了当地表白,逻辑清楚,口齿清晰,到这后面就开始语焉不详。
汪露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可又感觉哪里不对,怪怪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啊?哦,差不多来上班,见你的第一眼就有好感了。”魏恩霈感觉自己不是在表白,反而是在受训。
明明是汪露自己问的,可当魏恩霈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她又有些害羞,她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她想站起来,结果却有些踉跄,一个没站稳,又要栽倒了,魏恩霈手疾眼快,忙跨上前将汪露扶住,魏恩霈实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到底喝了多少?”
“怎么了?喝酒也不行?为什么喝酒不行?我想喝就喝,喝酒还要管?”不知为何,汪露一下就较劲了起来。
这不是犯浑吗?汪露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一面。
“喝,喝,没管,谁敢管你啊。”魏恩霈本能地哄起来了,“还喝吗?我陪你喝。”
“不喝了,已经很难受了。”汪露窝在魏恩霈怀里,竟离奇地觉得温暖,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靠在谁怀里觉得温暖可靠过了,她索性也就没起来,“你知道我今晚和谁喝酒吗?张蕊,你不知道,我挺好一朋友,她,她结婚了,正在闹离婚,她出轨了。竟然和女人睡了,她一直是喜欢男人的,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毫无负担......”
魏恩霈听她絮絮叨叨地说,怎么一会又这了,一会儿又那了,那你有负担吗?”魏恩霈拾重点地问道。
汪露一双眼睛又红又欲地望着她,一双眼眸似被酒气笼罩着,迷离而暧昧,醉醺醺的,像这夏夜晚风,撩得人心痒难耐,汪露全身都很烫,烫得魏恩霈的整颗心都熨贴着,呼吸如麦浪,那起起伏伏间,惹得魏恩霈的呼吸也变得不匀起来。夜色四起,是浓夜了,房间里的气氛如迷雾一般,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起,不知何时,那光着脚板的汪露踩在魏恩霈的脚背上,影影绰绰,晃晃悠悠,魏恩霈本一滴酒没沾,一颗清醒的脑袋却无比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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