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真人:令徒们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她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星象,下一次有机会回来怕得等六十年以后了。
灵鸢把信给撕了,她自然相信葵花真人所说的话,但偶尔又会想,子懿和青禾怕不是故意再不回灵山了,就这样把她抛弃,真正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她酒瘾发作的时候也会没好气地这样想,杨轩那傻小子也弄不回多少银子回来,她日复一日地守着那冰棺,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来。
那个春节,魏恩霈一直在俞子懿她们家呆着,就算做电灯泡她也不愿大过年的,孤零零一个人,自从她妈大年三十那□□她扔锅铲以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私聊、电话这些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家庭群也没了任何的声息,倒是魏大明大年初一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红包,祝她新年快乐,她没心情领,什么话也都没说。
魏大明:怎么和妈妈吵架,就连老爸也迁怒?
魏大明:还生气呢?我昨天已经帮你对李常娟女士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魏恩霈实在忍不住回道:就你?你没被连带着挨骂吗?
魏大明:嘻嘻,知母莫若女。事实上魏大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李常娟又从魏恩霈小的时候开始数落魏大明,说都是魏大明惯的,从魏恩霈小的时候就开始惯,惯得现在没边儿了,魏大明知道自己妻子这会儿在气头上,也由得她说,只待她发泄完了,这又才问到外面那么冷魏恩霈上哪儿去了,魏大明顺着说了句:她那么大人了,管她死活呢,倒遭了李常娟一个白眼,又骂骂咧咧道,“你这爹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自己女儿的死活也不关心。”这好说歹说都是她,女人真是没什么道理可以讲。
母女哪有隔夜仇呢,特别是对於妈妈而言,又或许仅仅只是对李常娟而言,第二天,大年初一,李常娟就有些后悔了,一大早起来,也不着急张罗早饭和过年了,只一个人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发呆,给醒来的魏大明吓够呛,戳了她好几次,她这才烦。
“怎么了?老婆子,你可别吓我。”
“你说我都有多少年没打过她了,她小的时候我都没打她吧,昨天怎么就打上她了?我其实也没想打她,就是当时太气了,想着什么就扔过去了,她怎么不知道躲?是不是打疼了?那掉在地上声音挺大的。”
“哎,吓我一跳,一大早还想呢?她自己说话没大没小的,那说那样的话咱生气不挺正常的吗?当然你扔东西确实有些不对,特别是昨天又是过年她的朋友都还在这儿呢,这让她面子往哪儿搁。”过了一夜,见李常娟昏天暗地的谩骂期已过,已经进入反思阶段,魏大明这才顺坡下驴地劝慰道。
“那现在怎么办?”李常娟这会儿倒有些无助了,也后悔着自己干嘛非得在大过年的时候提这么一嘴子,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只是现在也没台阶可下,事情也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