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动作十分轻盈,但汪露还是听到动静醒了过来,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浴室里开着微弱的灯,魏恩霈泡在浴缸里,吓汪露一跳,直接把汪露都给吓清醒了不少,“才回啊???几点了???”汪露揉了揉眼睛,刚睡醒,声音还暗哑着。
“不知道,快两点了吧,吵到你了?对不起。”魏恩霈哭过,声音也不对劲,汪露看她双眼通红,这才朝浴缸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们都走了,再也见不着了”魏恩霈呜呜地哭了起来。
“谁啊?”汪露不明所以,却还是蹲下身刮了刮她脸上的泪水,魏恩霈心脏溃烂一般,也不顾自己身上有水,搂过了汪露的脖子,“就师姐她们啊,又穿回去了,我不信的,怎么这么容易???所以没有好好告别,突然就一下就没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汪露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凑近了闻,却没有什么酒气。
“我没有,我开着车呢,怎么可能喝酒,我倒是想喝呢,喝醉了醒过来不过是一场梦。”魏恩霈本不愿告诉汪露这些事,可心中只堵得发慌,可青禾她是知道的啊,“青禾啊,青禾她们都走了。”
“去哪儿了?”汪露轻轻拍着她的裸背,手上都是水。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从哪儿来的?”
汪露似乎在和她绕着车軲辘话,魏恩霈想了想又算了,她们从来都不信,她也从未曾好好解释过。
只不再吭声,紧紧地抱着汪露,无法挽回了,“还好你还在。”
“我一直都在啊,我不会走的,快起来吧,一会儿怕着凉了。”汪露耐心地哄着,又拿过一张赶紧的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抆拭干净,魏恩霈哭累了,也冻傻了,被这热水泡过,整个人才渐渐舒展开来,盖着又厚又绵软的被子,魏恩霈牵过汪露的手,依偎在汪露怀里,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她不得不接受师姐她们已然远去的事实,给他们买的手机都留在了她那儿,他们的房子尽管似被师姐收拾得整洁干净,却还是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她们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什么都没拿,她们又像随时都还会回来,魏恩霈一直都没去清理他们的东西,甚至连房子也没退,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坚守什么,或许师姐回去一趟灵山心情好一些,还会再回来,只是她再也等不到了,再又把两套房子支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后,她们依然了无踪影,甚至吝啬到连做梦都梦不见他们了,回到灵山还好吗?那个酒鬼师傅怎么样了,时间长一些,会不会忘掉林望夙对她的伤害。
魏恩霈怀揣着对几个人的想念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本以为生活应当平稳向前,老天爷应该放过她了,只是让她不知道的是,汪露那边一直埋藏着的一个雷,就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