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你晓佳妹妹吗?”白天董建国介绍的时候,程香玉就把好些人的名字记住了。
“晓佳妹妹?”丁晓佳身子往后仰了仰,觉得这人倒也亲和,丁大柱都不这样叫她,“随便吧,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香玉嫂子?”
不知为何,程香玉可能还不大适应这个身份,有些脸红。
丁晓佳倒亢奋起来,这样的半夜,她难得找得到人聊天,"这都该闹洞房了吧?董大哥也真是的,平日里爱酒也就算了,今儿也不看是什么日子,这把新娘搁一边,自己还喝呢?这得喝到啥时候去?”丁晓佳有些不忿地说道,程香玉却没接过话头,仿佛不怎么愿意提及,她有些紧张,双手在膝盖上搓来搓去,丁晓佳突然小声地覆在程香玉耳边道,“香玉嫂子这是怕那个吧?”
程香玉身子抖了一下,丁晓佳和她说话贴太近了,那气息贴在她耳根子上面,让这夏夜本该有的凉气都顷刻间没有了,程香玉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脸羞得通红,丁晓佳觉得有些可笑,她本以为这十里八乡都喜欢的女人对男女之事那该是精通明了的吧,这眼前程香玉的样子倒给她娇羞了起来,丁晓佳不由地笑了起来,“你这还害臊了?不都那么回事儿吗?”丁晓佳装着很懂的样子。
程香玉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她还穿着今日婚宴的红色旗袍,因今日过於疲惫,本琯好的头发到这大半夜已有些撑不住,松散了下来,她一张脸长得饱满,精致,特别是那鼻梁,生得翘挺又小巧,漆黑的夜里,丁晓佳也只有借助着那手电筒的光亮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晓佳妹妹倒是懂得挺多的。”程香玉暗想到,这丁晓佳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吧,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家,上哪里知道的那么多。丁晓佳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懂,但听的多了,白日里干农活时那些大婶子说的那些事儿,都能把玉米地染黄了,丁晓佳22岁了,虽然没经事,但多少耳濡目染一些,特别是像今晚,丁大柱不知道是和谁又在那后院乱搞一气,听得她很想搬出去,可丁晓佳还没有嫁人,她又得搬去哪儿呢?按说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明月村来提亲的也不少,只是丁晓佳仗着自己长得好,眼界高,冲冲没看上,丁大柱宠着她,也任由她好好择选了。
程香玉不敢在外多逗留,和丁晓佳告了别就往董家回了,丁晓佳坐田坎上又坐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这才和黑虎一人一狗地回了家,后院,已没了那让人尴尬的动静,想来,丁大柱已经歇下了,不知为何,丁晓佳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神不宁的,不知什么时候,听到挺大的动静,有人惊呼“不好了”,“来人啊。”丁晓佳起初以为是在梦里,转瞬从床上起来,打开屋门一瞧,坎上董家灯火通明,丁晓佳不知何事,急急忙忙地往坎上走,却听黑虎一直吠个不停。董家忙得人仰马翻,连个人都抓不到,好在董家最小那小少爷董建民哭得稀里哗啦地抓着丁晓佳肩膀,“晓佳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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