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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得了,薇黯。”苏以冬示意她住嘴,将柠檬水吸了一大口。

薇黯碰上了钉子,只能耸耸肩。

“算了,对你的感情生活没啥兴趣,换个话题,你的……手,怎么样了。”

苏以冬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中止不住地将薄薄的手套幻想成层层裹着伤手的纱布,血已经将纱布渗透,发着乌黑色。

她颤抖着,不敢去想手套下的残破模样。

“至少……没那么疼了。”

“肇事者怎么处罚了?”

“公共场合恐怖活动,毁坏他人财物,判了十三年。”

说着说着,声音愈发低沉。

薇黯的几个问题激起她难以遗忘的梦魇,那些灼热的记忆此刻又渐渐浮上心头,回到两年前的盛夏,烈火把她在吉隆坡艺术展的记忆烧的一丝不剩,只剩下了灰烬。

她捏了捏睛明穴,语气有些哀怨:“你这个话题换的,可真是够要人命。要是阿七在,肯定会堵住你的嘴。”

薇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刚刚跟Blank先生闲聊,阿七不在锡州吗?”

“处理点公事,回意大利了。”

“看来妻妻生活不是很美满啊。”

苏以冬调侃了一句,随后感觉到裤兜里的一阵晃动,她拿出手机,是白芊的电话。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

挂画的墙壁一侧没有什么客人,锦安然很顺利地从左边看到右边,苏以冬的每一幅画她都看的相当投入。

风格更是偏向幻想奔放的随性作画,有些狂野,有些浪漫,从普通的风景速写,到细致的浓色油画,有狰狞的怪物细嗅一朵月季,也有肃穆的神像正在腐败溃烂。

每一幅相当的震撼人心,却与作者本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当她来到角落,有一幅画安安静静地被挂在离其他画相较远一些的间距。

是一幅碳素画,画中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女孩,翅膀伤痕累累,女孩手中攥着纸和笔,独自站在一处断壁残垣中。

阳光从废墟的破窗中照到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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