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现在在意大利,不过看薇黯红润的面色和死性不改的活宝脾气,估计还是蛮幸福的。”
四个人都是相互认识的,同一个圈子里的朋友,只不过要忙碌於各自的生活,自是相见的时间少之又少。
所以,安安稳稳就好,幸福健康就好。
“好吧,你要是实在忙,明天给我也没问题,替我向薇黯问个好。”
“好,我会的。”
“还有,你和锦安然,是不是相处的不太愉快?”
苏以冬无言。
背景的音乐从古典钢琴曲跳跃到了情绪摇滚,架子鼓的声音激烈震荡,金属碰撞和鼓点振动在她心里不断地颠簸、撕扯。
“为什么会这么问?”
“嘶……好吵,我今天下午给她发个消息,就问感觉和你相处的怎么样,她就简单的回复了我三个字——一般般。”
苏以冬抿了抿唇,对於锦安然的回答不置可否。
如果要说相处的很好或者很不好,也没有那么极端,经历了那么多尴尬的误会,好不容易才让锦安然能稍稍靠近点自己,她现在巴不得保持现状。
转念一想,如果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就这样一般般也不错。
“她怎么想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手推了推黑框眼镜,看不出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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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出来,原本打算跟薇黯告别,结果却碰见锦安然从吧台的椅子上不清不楚的摔了下来。
酒吧许许客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一突发事件上。
抽象程度堪比平地摔。
她冲过去扶住锦安然,薇黯缓过神也从吧台后着急忙慌地冲出,却只能尴尬地在吧台旁站着。
“她怎么了?”苏以冬恶狠狠地瞪了Vian一眼。
薇黯一脸焦虑和愁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几个字。
像是面对一个随时会引爆的冰弹。
“What happened?”Blank听到了异响,也急匆匆打开吧台后的门钻了出来,看到的却是被饮净的马提尼杯。
冰块还滞留在杯中,彩虹糖丝和一小半红辣椒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Blank慌张道:“老板,你不会给她喝了……”
苏以冬抬眼望去,吧台上的马提尼杯确实是“坠入窠臼”的裱花装扮,她强忍着怒火,撑伏着锦安然重新坐回到座椅上。
锦安然的脸红的不正常,苏以冬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很烫,像被火灼烧似的。
“Blank,帮我照顾一下她,我有些事跟你老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