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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苏以冬站起身,“昨晚多有打扰,一会就走了。”

Blank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加会班,在楼下等二位,希望脚步可以轻点,不要打扰Vian休息。”

“好。”苏以冬点点头。

锦安然扯着她的短袖,试探性的问:“我昨晚……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苏以冬气笑一声,音调欢愉,“可能你梦到了某个很重要的人?”

可是我梦见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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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中胡乱调整好房间后,锦安然跟在苏以冬身后,两人像做贼一样悄悄探出了卧室门。

卧室外就是客厅,薇黯正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这般大张大合的姿势让整个人有些陷下去了。

睡相很符合本人活宝的气质。

苏以冬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锦安然面前比了个“嘘”。

锦安然会意地点点头。

於是两人轻手轻脚地绕过中间的大茶几,缓步到楼梯口,苏以冬侧身让开一个口子,示意锦安然先下楼。

锦安然身子骨轻,木楼梯吱呀吱呀地声音应该会轻一些。

锦安然弓着腰向楼梯下走去,像一只小猫。

身后微弱的日光渗透过玻璃,徜徉在整个客厅中,伴着蝉鸣和雨落的熙熙攘攘,整个环境都有种清凉潮湿的暧昧感。台阶因为被Blank清洗过而浸润了水渍,在光线的作用下泛着淡白色的粼光。

醒酒不久,身体好像还不是自己的,很难完全舒展开,又碰上个需要缩紧手脚的时刻,锦安然很难控制自己身体的幅度。

不知此刻沙发的主人梦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奇异的呻吟,锦安然脑子一懵,思维被声音吸引,脚底一下子踩空,整个人像橡皮泥一样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仰倒的零点几秒内她缓过神,自责了自己的毛手毛脚,同时也做好了摔个四脚朝天的心理建设。

但是所想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自己腹部突然被一双手紧紧地抱住。腿直伸至第一层阶梯,上半身悬在半空。

感觉脖子贴住了什么东西,很柔软。

接踵而至的不是疼痛,而是沁人心脾的香水芬芳。

她难以忘掉的香根草和柑橘味,全部来自於苏以冬。

“当心。”

苏以冬双手圈住她的腹,将她缓缓抱起,急切却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闪烁而过,一颤一颤地,像是在她心尖上跳舞。

本就脱力的身体被这般酥柔的语气一激,又是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侧着倒苏以冬的怀中,脸下意识地埋进她的胸口。

突然意识到方才脖子感受到的柔软来自哪里,脸不由得发烫。

越是发烫,越是不敢将自己的脸挣脱出来。

就这么僵持着被苏以冬抱了将近两分锺,锦安然才调整好混乱的思绪,猛地抬头,慌忙挣脱出苏以冬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