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锦安然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
她赶忙蹲下抓起吹风机,又不想被苏以冬看到自己失措的脸,站起身子时低着头,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胡乱披散在额头前端,完美的掩盖了自己的表情。
她又不是傻子,苏以冬把那只手改成了她自己的手,锦安然当然看得出来。
只是结合上这两天发生的烂事,奇怪的意味难免滋生。
“我……我还是出去,不打扰你。”
换作以前的自己,无论周遭发生什么样的动静,无论动静的始作俑者是谁,她都不会去瞧一眼。
但是“始作俑者”的对象换成锦安然,突如其来的担心战胜了习惯。
苏以冬抽身离开座椅,快步来到锦安然身边,夺过吹风机后顺手扔到床上,然后捧着她的僵硬的手,反反覆复地摩挲检查。
“没事吧,有没有被电到。”
语气中透露着焦虑和慌张,给人的感觉像是碎裂的冰块。
“没……没事。”
锦安然也没躲闪,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了苏以冬带着忧绪的眸光。
有些人戴眼镜是为了调整视力,而有些人戴眼镜是为了封印颜值。
苏以冬明显属於后者。
不被镜片遮掩的瞳孔中,荡漾着锦安然不曾见到过的忧虑和担心。
一个“生人勿近”气场极强的,永远保持着一种冷淡态度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像是冰冷的石头开了个缝,从缝隙中长出了小苗。
说不上来的新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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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在苏以冬的拉拉扯扯下,被半强迫地吹了头发。
说是半强迫,一半原因是苏以冬无论如何都不让锦安然湿漉漉的手继续触碰吹风机,强硬着要帮她吹头发;另一半原因则是并没有限制她什么,她还能动,还能说话,除了反抗。
至少不是全身被死死地绑住。
苏以冬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裹挟着热风,从头皮到发尾,将潮湿全部烘干。
又是一阵酥麻地触感,真的感觉像触电一样。
锦安然以前并没有觉得苏以冬会影响她什么,自己和宿舍里的女孩子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家都是直的,那把苏以冬当成直的,正常的生活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每次亲密的触碰,尴尬的误会,自己都会想到这位容貌昳丽的上司会不会是故意的。
锦安然开始在吹风机的噪音中反省着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