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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你聊聊天。”

“哟,难得,”只是开朗的语气瞬间停滞,切换成了严肃地疑惑,“不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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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窗外的蝉鸣带到了回忆中,记忆的碎片一片一片拚凑。

与景溪月一起生活的三年里,两人从一进宿舍,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要产生摩抆。

一位很出名,是南州市大公司的千金。

一个也很出名,是当届唯一一个靠补助勉强进入锡美的贫困生。

一位性格娇烈如火。

一个性格阴冷似冰。

当热情的火迅速用自己高傲的身份和开朗的性格感染完周边的其他人,再去触碰凛冽的冰,却差点被冰熄灭。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这是锦安然对她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景溪月为了示意友好而伸出的手微微颤抖,整个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同宿舍的几个人见状连忙开始破冰,拥着景溪月,将她带出宿舍。

景溪月被拥簇着离开宿舍的那一刻,回眸看了一眼锦安然。

清冽与稚气相存在一张脸上,矛盾却又新奇,勾起了她心底的好奇心与胜负欲。

当晚,两个人都没有睡着,火焰在思考如何将冰块融化,冰块却在研究着课表。

景溪月因为高调地展露身份,身边总会有一大群拥趸,她一开始想用这样的反差刺激锦安然,故意气她,让她看看自己有多少“朋友”。

但是锦安然从来没有正脸看她,她总是独来独往。

两人第二次交谈,是在霜降。

锡州大降温,天黑的快,夜晚的操场上总会汇聚更多的人。

锦安然喜欢坐在观众席,借着操场高亮的场地灯画着素描。

景溪月喜欢成群结队,绕着操场散步。

霜降那天,景溪月鬼使神差地向观众席偏过头,看到了那张凛冽又稚气的脸。

她撇下同行的人,三步做两步跑上观众席,快走近时她放缓了脚步,调整了呼吸。

“你……你好。”景溪月走近,战战兢兢地说。

操场上放着流行音乐,很吵闹,但是锦安然听地很清楚。

她将绘画用的平板覆放在双膝上,转过头说:“你好。”

两个人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几个月,这居然是第二次对话。景溪月品尝到了意料之外的欣喜,心疯狂地跳动。

像是怕她突然逃走,赶忙跑到锦安然旁边,拍了拍观众席上的灰尘,坐在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