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右手上有淡蓝色胎记的女孩重新出现在了锦长街,自己重新与她相逢时,点燃了她心头的希冀之灯,她才能走出困囿,去想方设法留住她。
命运总是如此公平,在失去了什么的同时,会馈赠一些什么。
可让我迷信的,从来不是命运。
“安然,”她指了指偌大的鱼缸里额头一点红的几条草金鱼,笑眯眯地说,“要不要养几条锦鲤?”
“……”
锦安然扭过头,眼神里满是哀怨,轻哼一声,冲苏以冬翻了个白眼。
自己对於苏以冬习惯性的挑逗已经免疫了一大半了,以至於她都比分不清苏以冬是这么在逗她还是说真的。
但是还是不讨厌,甚至希望苏以冬能够多说点这样的话,她期待着心脏跳动的感觉。
她随手抓了把鱼食,铺洒在了鱼缸里,苏以冬看着她踮起脚尖撒鱼食的动作,衬衫睡衣被不经意地拉起,露出纯白色的内衣和滑嫩窍细的腰,全部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以冬感觉那一把鱼食全部洒在了自己的心坎里。
锦安然轻声说:“就不能养点别的吗?”
说完,她转过身走回自己的次卧,苏以冬看向她,耳垂上蕴着淡淡的粉红,像极了樱桃。
摇摇欲坠,分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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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冬钻进浴室,淋在热瀑间,大脑止不住的思考。
她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能够让自己与锦安然的距离再拉近一些。
脑海中倏然回响过在自己烧的神志模糊时,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
锦安然的泪如同碎钻砸在她的心上,手里不停的抚摸着暹罗。
“猫猫,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她的自卑,她的矛盾,她的犹豫,犹如刺骨的寒风,全部灌进苏以冬的胸口。
苏以冬明白锦安然的自卑,她目睹了锦安然变故的全过程。
只是未曾想到十年之后,那场经历成了锦安然无法走出的梦魇,变成了她的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条件下,会让她的精神层面出现不稳定的起伏。
命运多舛的女孩。
她思考了一下,是否需要带锦安然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可是如果当面这么做了,锦安然不免会心生疑惑,怀疑起她的身份。
还不能告诉锦安然真相,至少现在不行。
可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缓解锦安然的情况呢?
身边应该有心理谘询方面的朋友,应该可以稍微谘询一下妥善的解决办法。
思索着,她把热水关掉,从淋浴间走出,抆干身体后找了半天,却发现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睡衣没拿。
苏以冬走到浴室门口,悄悄打开一点缝,隔着磨砂窗沉沉喊着:“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