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有了奇异情愫的原因,是因为那届体育节,自小身单力薄的她被喜欢搞事情的男生私自上报了800米。
她没有任何准备,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死不死,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预赛却在上午,烈阳的炽热让汗珠浸湿了她的校服,她最终脱力,恍恍惚惚的倒在了塑胶跑道上。
昏迷前的五秒锺,没有人在乎她,都在拚了命的为了所谓的“名次”付出一切。
昏迷的一秒前,她听到了慌张而又焦急的呼喊声。
“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她在医务室醒来时,身边是校医和锦安然。
她有些不可置信,环顾四周。校医见她清醒,走过来告诉她:“这个志愿者小姑娘发现你晕倒了,找了几个老师把你扛了过来,你是低血糖,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所以才昏倒了。这个小女孩一直守你到现在。”
说完,校医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面包:“赶紧补充点能量吧,人家小女孩特地跑到校外给你买的。”
一股奇怪的悸动占据了她懵懂的内心,看到锦安然趴着睡在自己的病床旁,她的心疯狂地跳动着。
一场意外,一见锺情,有多老套,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就有多沦陷。
她十分确信,锦安然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当她明显地感受到这种感觉是“喜欢”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可置信。
她变得沉默,变得压抑,不敢和任何人讲,她害怕自己是个怪胎。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是秘密,就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家里的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找出了她遗落在床底的画,画上是她某些难以言喻的羞耻幻想。
阿姨看不懂她的画,但也能猜到几分,於是告诉了她的母亲,苏如萱。
於是对这一切懵懂无知的她只能向苏如萱坦白,当她以为天要塌下来的时候,苏如萱的反应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
“我没有给你幸福的生活,但我并不是一个不开明的人。”
她还记得苏如萱温柔地劝导她时,眼里还留着泪花。
“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幸福,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妈,我怕你会觉得我很恶心。”
“有些人可能是你的至宝,但我的至宝只有你,以冬,你要变成你想要成为的模样,我永远都爱你。”
母亲是第一个知道她性取向的人,也是第一个理解她的人。
家里换了阿姨,自己的房间上了新锁,母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扫平了内心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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