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是那种突然想把什么留在身边,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去碰,现在我明白了这种感觉是什么了。”
苏以冬撑着下巴的手放平,勾了勾唇,逗小孩一样问道:“是什么呢?”
“应该是占有欲吧。”
锦安然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很明了,很直接地脱口而出。
“在更衣室遇到萧悦可的时候,我其实已经知道她是来找你的,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真的很不喜欢,我当时很害怕,害怕她会突然把你带走,但又不敢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才会吼她,只是她后面说的话又让我更难受了……”
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句,锦安然克制不了自己逐渐溢出的难过,几滴眼泪夺眶而出。
“她说,不要以为我很了解你,我根本配不上你。”
苏以冬被她这一哭搞得有点发怔,回过神来时,赶紧拿起掉落的毛巾给她抆眼泪。
她继续听着她说。
“所以……所以我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我自私地以为只要做些出格的事情让萧悦可看到,她就会善罢甘休,可是我冷静下来才想到,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会给你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
原来是因为这个。
“居然哭鼻子,难看死啦。”苏以冬笑着,把她剩下的几滴眼泪抆干。
她其实知道是萧悦可的原因,但没想到自己在锦安然的心中已经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看着她哭得红彤彤的鼻子,居然有些开心。
“嗯,我是有一点不高兴,怎么办呢?”苏以冬装模作样眯眼,像个弹簧似的晃晃脑袋,“天气好热呀安然,你请我喝杯奶茶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锦安然停止了情绪过激后的抽泣,看着苏以冬的微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得到了原谅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人又聊了很多,苏以冬解释了下午是因为自己的邮箱突然多了很多项目邮件,导致她心情很不好,所以才没有理她。
根据苏以冬自己的解释,是怕把自己烦躁厌工的坏情绪传染给她,所以才没怎么理她。
果然无论什么职位,什么身份,讨厌工作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锦安然和苏以冬讲了Kilya在等待室和她讲的那些话,也讲述了关於《纯粹》的创作历程。
两个人都刻意避开了某个人。
“原来是她顺带开导了一下你,我还以为你的思想觉悟挺高的。”苏以冬的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我自己可是也好好努力过了,可是根本无济於事。”
借着红灯的空隙,苏以冬顺势追击:“真的很难想象你这样的性格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我当时真的被你吓了一跳,脚都要站不稳了。”
“我的性格又怎么了?”
苏以冬垂了垂眸,轻轻吐出一个形容词:“温温吞吞。”
停顿片刻,她又吐出一句话:“呆呆萌萌的小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