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闷气了。
苏以冬将粥放到一旁,爬过去祈求原谅:“安然,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想闷闷汗,”她咳嗽两声,“好的可能会快一点。”
“那我来帮你!”
说完,苏以冬将衣服一脱,也钻进了被褥中,从背部抱紧了锦安然滚烫的身体。
锦安然觉得有些烦,却又不忍心赶走她。
“……好热。”
苏以冬松开了一点。
“……还是好热。”
苏以冬再松开一点。
感觉差不多了,锦安然便不再发出声音。苏以冬听着她沉重的喘息,以为是睡着了,又轻轻地凑近。
温度反覆横跳,锦安然十分无奈:“猫猫,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传染给我能让你好的快一点的话,我不怕。”
“……”
汗渐渐渗出,苏以冬的体温发挥了作用,她闭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能找点话题让自己清醒。
“猫猫,你还记不记得在南州我说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以冬轻声应答:“记得。”
“我其实每年都会去那里,我从来没有带过人去过,觉得没有必要,也觉得不可能会有人会和我一起去。”
锦安然虚弱的音调像一根钩子不断拉扯着苏以冬的好奇心。
“在哪里呢?”
“在滨湖区的西北边。”
说出大概的位置时,苏以冬的心跳一滞。
西北边,跟锦安然有关,其实只有一个答案。
“竹园公墓,”锦安然一字一顿,“我母亲的墓地。”
埋葬着唐素馨的地方,却无法埋葬她的痛苦过往。
“等我烧退了,带我再去一次吧。”
你带着我,或者我带着你,去一次吧。
“见见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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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锦安然烧退了大半,为了不影响日程,她还是决定前往墓园
仔细地沐浴,打扮的漂漂亮亮,这是她每一次祭拜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颓丧的样子。
从梁溪区到滨湖区,四十分锺左右的路,苏以冬没有开的很快,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锡州人的传统就是尽量少说话,保持严肃。
停好车,二人步行至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