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都想和你体验的场景,关於接触,关於拯救。”
一个想法突然在锦安然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教堂,接触,拯救。
“是……《亚当之手》吗?”锦安然问。
苏以冬曾经用过那张图片当做头像,只不过后来恋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也许是寄托,也许是执念。
“恭喜你亲爱的,完全正确。但是接下来的情节会有点刺激,一定要注意心跳哦。”
刚走到教堂背面的舞台区,锦安然就被系上了威亚,身体渐渐悬浮起来。
双脚脱离了肮脏的土地,彻底成为圣洁的化身。
她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她在期待着指尖触碰的那一刻。
苏以冬的站在左侧,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她的身体被威亚调整了角度,长长的裙尾好似神圣的瀑流倾泻至人间。
锦安然看见,苏以冬的烟眸犹如一潭清澈的泉水,倒映着自己。
她极尽美艳,她也是。
苏以冬向她走近。
苏以冬伸出自己残破贫瘠的左手,撑起食指。
锦安然渴望去触碰,那独属於她的幸福。
她伸出手指,与苏以冬的指尖相贴。
【当指尖接触到的那一刻,
请赐予我勇气,请赐予我智识,请赐予我希望和爱。】
激昂的音乐行进至高潮,苏以冬踮起脚尖,揭下了锦安然的头纱,触碰到了她滚烫的唇。
——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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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水雾再玻璃上氤氲开,又有几朵鲜花迎来新生。
昨日是旅行以来最累的一天,像是被幸福包裹的狂欢。
可是苏以冬居然做了噩梦。
她醒来不停地喘着粗气,想要将呼吸调整到正常的水平。
她梦见那场大火又一次烧毁了她的至爱,只不过这次去救画的人,不是她,而是锦安然。
火星蹿上锦安然的手掌,焚烧,吞噬,却听不到她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梦境依然在一遍一遍回放着她没有救到锦安然的场景,她很惧怕。她尝试遗忘,但又悬溺於此,不断重复。
梦中,锦安然伸出和她同样贫瘠残破的手掌,无意识的拉了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