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被她舀干净,切些肥肉倒进锅里,炼了猪油和油渣,等米糕冷却,才将其从模子里倒出来,小心切片后放进滚了一层油的锅里煎。
油渣盛在另一个碟子里,一会配着粥吃。
细粮不多,做的米糕也不过十余块,压根不顶饱,还得做些其他吃食才行。
锅里的米糕煎至两面焦黄,沈轻衣将其盛起来装在盘子里,搁在一边。
之所以突然想起做目前来说很麻烦的吃食,是因为今日特别,是她和明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甘共苦。
生活需要仪式感,这么特殊的日子,沈轻衣就想犒劳一下身边努力装矜持却没什么用的某人。
她让明苏端了煎好的米糕去堂屋里先吃着,毕竟那叫嚣着开饭的咕噜噜声,过於有节奏了。
坐在灶台前看火的明苏,瘪了嘴不太乐意。
哪有让身体弱的人挨饿干活她先吃饭的道理?那和欺负人家有什么区别?
不过还是端了一盘米糕,慢慢走到沈轻衣身边,一个闪身凑到对方面前,将手上小心捏着的米糕凑到对方嘴边。
明苏强装着冷下脸,吩咐道:“你先吃,我才吃。”
她看眼自己的爪子,又补充一句:“我洗手了的,不要担心脏。”
没谨防明苏来这套的沈轻衣,急忙顿住,唇瓣却依旧抆到外焦里嫩的米糕,和几粒饱满的肉丁。
油香四溢的吃食,还带着些温度,惹得她并不怎么饿的肚子,也不争气的与明苏那咕噜噜唱着歌的肚子来了个二重奏。
沈轻衣无奈张口,咬了小半块,不等咽下去便用眼神催促明苏快吃。
偏偏那人死板得很,非要她吃完一整块,才急急忙忙吃了自己那份,然后又追着投喂。
被明苏这么一打岔,来回不过几十息的路,等两人折腾着回到厨房,锅里坐着的水已经翻滚起浪花。
舀过来的粗粮淘洗干净,沈轻衣便将米下锅,和着锅里沾的猪油再煮点粥。
那点油水,总不能浪费掉。
这期间,明苏一直举着盘子,将两碟米糕,你一块我一块地分食了。
被她强硬塞饱的沈轻衣,稍稍有些吃撑了,看眼带了点得意劲头向她挑眉的明苏,搅拌粥米的杓子便多用了几分力气。
这家伙……
好好讲道理不行吗?非要用这么幼稚的办法,她晚上还得花时间消食。
武力值不如人只能接受投喂的沈轻衣在心里轻叹,眉眼间却满是笑意。
她问吃了米糕的明苏:“好吃吗?”
虽然知道作为她的食客,对方的反馈必然是一箩筐夸奖的话,可沈轻衣还是想听听。
果不其然,明苏亮晶晶的眸子眯成月牙,不住点头:“嗯,超好吃的!我吃完都不舍得漱口,怕那美妙的味道就这么消失了!这辈子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食物,真是好多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过於夸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