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后的,明苏这个午觉自然没睡成。

等沈轻衣起来梳洗完,开门在廊下坐了好一会,才看到晒得满脸通红的明苏从院外回来。

抬头瞧眼火辣辣的太阳,她皱眉道:“不是说午时到未时不出去干活吗?”

明苏拎了两桶水送到厨房,出来后坐在沈轻衣旁边,笑呵呵的:“我睡饱了,去厨房才发现没多少水,出去转转醒醒神,顺便打点水回来。”

她吃完饭后就空间、外头两边跑,身上热出一身的汗。

沈轻衣鼻尖轻轻翕动,好像嗅到某种味道,不熟悉,却很好闻,缥缈隐约。

这味道只存在了几瞬,似是昙花一现。

她摸了摸脖颈某处,抑制剂作用下身体没有失控,心里却有些躁动不安。

就像是孤独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与心灵契合的伴侣,却不小心将对方弄丢了。

沈轻衣幽深的眸定定看了会明苏,那人用毛巾抆着脑门上的汗,还笑呵呵的继续说着:“上午才栽的秧苗,我也担心这种天气它们受不住,所以顺路过去看看。”

“轻衣,我这可不是去干活哦,只是去转转。”临了她还要强调一遍,生怕沈轻衣不喜似的。

稳了稳心神,沈轻衣替她将没抆到的那些地方重新抆一遍,“也没说不让你出去,但未时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出去也要注意些。”

明苏点头:“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

这么乖巧的人,她身上的那好闻的味道,怎么就那么狡猾呢?

沈轻衣心思偏了一瞬,然后收回手,将手帕攥在手里,笑道:“一会还是去开荒吗?”

明苏想了想,除了开荒,也没其他事可以做,便点头道:“就剩那点石头地,开出来以后种什么也方便。”

下午的工作安排就这么敲定了。

明苏回屋简单洗浴了下,换套衣服后出门,看到沈轻衣挎了竹篮站在廊下,篮子里边是要洗的衣服。

见明苏出来,沈轻衣笑着扬了扬胳膊上的竹篮:“要洗的拿过来吧,我一起洗了。”

这几天的外衫一直都是沈轻衣帮着清洗,明苏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回屋去拿衣服。

两人所做的工作,没有谁轻谁重那一说,不过是各尽所能,商量着来。

明苏心里自然是想让沈轻衣什么都不干,乖乖待在院子里养身体,可那样沈轻衣会不开心。

毕竟那人可不是坐享其成的骄纵性子,平易近人得有时候都忽视了她是女帝的事实。

大概也就是这平易近人,让明苏在一开始就喜欢与她相处,甚至为了沈轻衣不惜与丫鬟们决裂。

有的人,如珠玉蒙尘,稍稍雕磨,就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沈轻衣於明苏,便是这样,同样,明苏於沈轻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