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沈轻衣,可就没她这般身手了。

体质更弱的沈轻衣,陪着明苏蹲地上,腿脚早就麻了。

偏偏她为了多看一会认真思索的某人,不舍得打扰对方,活动腿脚时也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

这会见明苏起身,她也顺势站起来,蹲麻了的腿脚一个没站稳,身子往旁边歪去。

她旁边是用来放置杂物的橱柜,这一摔要是磕着了,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本能的伸手去抓身边可以支撑的东西,却眼瞧着离那橱柜更近。

感觉下一刻就要磕上去的她,下意识闭眼,打算挨这一下。

磕当然是没磕到的,明苏比她先稳住身形,见人往旁边歪了,身体不走脑子便作出了反应。

细瘦的胳膊攥紧,然后将人顺势一带,那边眼瞧着要砸到橱柜上的沈轻衣便不由自主向着另一侧歪倒。

另一侧自然是没有什么橱柜碗柜的,只有提着木桶的明苏。

惯性的力量是伟大的,毕竟经由它的手,不知道促成了多少粉红暧昧的名场面。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软玉温香入怀,还因着拉人的力道往后退了一两步的明苏,先是一愣,然后脸便开始往红里整,像只熟透了的螃蟹。

为了不让沈轻衣摔着,明苏出手利落得很,也因为这份利落,力气稍稍用大了些,等她站稳,怀里的人唇瓣正好磕到她的锁骨。

有个调皮的小东西,还探头舔了舔。

要命……

努力忽略了胸前的触感,却还是逃不掉锁骨上的温润。

提着木桶的右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息的时间像是有几个时辰那样漫长。

明苏心跳如擂鼓,茫然的视线从屋外明晃晃的阳光,瞧到了厨房门口的门槛,再到沈轻衣埋在肩窝里的脑袋。

被怀里的人砸了一下,灵魂像是出了窍,茫然四顾后终於想起回到躯体内。

明苏视线定格在沈轻衣头顶,心跳过快带来的,是一阵阵难以言明的悸动。

胸前那只手还在,不偏不倚地抵在心脏位置,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明苏才感觉到那只手稍稍离远了些,怀里的人也站直身体退出怀抱,只是默默低头不语。

绷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努力咽了咽口水润润干燥得像是刚从沙漠里出来的嗓子,明苏将唇瓣是抿了又抿。

许久,她才鼓足勇气,伸手摸摸沈轻衣的头,佯装无事般笑道:“走吧,去栽菜苗。”

她的心脏跳得太快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不仅会惹来面前那人的怀疑,还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绮念。

——每一个绮念里,都有沈轻衣。

“嗯。”低头的人,回答的声音细若蚊呐。

两人前后脚出了厨房,站到阳光底下。

明苏脸上的热气还没退干净,提着木桶的掌心满是冷汗,她不动声色的将掌心的汗在裤腿上抆干净,然后强自镇定,状似平静的像平时那样去牵沈轻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