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里边那侍者还没醒,明苏将门关好,回身视线就对上高高台阶上的鎏金龙椅。
龙椅规格与沈轻衣正殿里的规格一模一样,说沈骏没怀点别样心思,明苏是不信的,她看见那龙椅,就像是见了沈骏那肮脏的心思,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想到现在和沈轻衣分开,就是拜外边这些家伙所赐,那气像是浇了酒精的火苗,一下子蹿了老高一截,止都止不住。
外边那群老家伙暂时找不着,就先找小的出出气。
还打算发发善心将人扔这里和那侍者作伴不再管,如今明苏不乐意了。
将沈骏与那侍者身上的衣服剥得只剩底裤,在屋里找了结实的绳子将晕了的人捆好,开了窗后一头一个,拴了沈骏与那侍者扔出去。
二月底,便是战星也还是有些冷的,封雪站在窗前探头朝外看,见半空中挂着的两个几近红果果的人,打着寒颤狠狠的嘶了声。
明苏太会了。
这吊在窗外的俩人,让封雪想起不久前被沈轻衣捆了倒吊在空中的那几个难民了,所以说不愧是未婚妻妻么?整人的花样都这么心有灵犀?
明苏可不管外边的人会不会冻病,她手肘撑着窗台,看下边哆嗦个不停的沈骏,笑:“除了武器,你这里还有哪些贵重玩意?想好了就点头,我或许可以饶你,拉你们上来。”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底下是车水马龙,路上的行人像是蚂蚁般来去,明苏看沈骏那不愿说的神色,笑了笑,从身后大厅里捡了不久前摔碎的酒杯碎片,慢悠悠在绳子上抆拭着。
玻璃碎片,不时闪过屋里灯光折射在上边的寒光,配合当下情景威胁意味十足。
侍者被窗外冷空气一冻,早就醒了,他抬头眼冒泪花看着明苏与封雪,呜呜呜的叫着,叫声被高空里的风吹散。
明苏视线落在侍者脸上:“你知道?”
侍者拚命点头,气得沈骏抬腿想要踢人,奈何在空中吊着,没有借力点,晃晃悠悠的,绳子发出令人胆寒的摩抆声。
侍者脸都白了,一个劲朝明苏使眼色,脸上的急切可比旁边沉了脸色的沈骏要顺眼多了,明苏笑了笑,单手拎紧沈骏那头,另一手将侍者往上扯了些,对封雪说:“割断。”
封雪狗腿的拿了沈骏的佩剑,将绳子割断,侍者堪堪扯到窗沿齐平,拿了他嘴里的破布后,那胆小的男人结结巴巴的交待:“地下还有间密室,钥匙在少爷龙椅下的暗匣里,打开暗匣的方式是刷脸验证。”
明苏扯着绳子的手晃了晃,将侍者往外又推了一分,微笑:“还有吗?”
侍者低头,瞧见沈骏气紫了的脸,心一横又爆了件事:“前几天,少爷收集好些能源盒在武器库,都是在雨星覆没后,外邦友人们生产出来的,用途广泛。”
封雪拿剑柄戳了戳侍者那苍白如纸的脸:“你挤牙膏呢,问一句挤一点,还有什么?”
她指指下边打颤的沈骏,学了明苏的皮笑肉不笑,说:“反正那家伙不会放过你,还不如老实交代,我们看你有用,或许会保护你不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