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慈的遭遇仿佛还历历在目,冷静,千万要忍住气。
偶尔秋辞梦也会思考自己目前所做的行为真的有价值吗?
到底什么是公平与正义呢?
冲到了数十年的正义还能叫正义吗?
被唐长宇他们困在这座深山中蹉跎岁月,又能得到了什么呢?
秋辞梦觉得自己的思绪很混乱,遥遥无期的光明像是老旧的蚕茧一般,紧紧将她束缚在原地,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天边红火的夕阳冷漠地燃烬与山顶接壤的云霞,求求这一切快结束吧。
我要被黑暗逼疯了。
她崩溃地想着。
如果我早早死在刘秀兰家的柴房里,将自己完完全全当作一个死物的商品,会不会没有这么痛苦了?
山坡下的打斗声渐渐没了动静,秋辞梦躲进附近的树林中,等待马百泉和董荣的后续。
不久,马百泉从山坡下爬了上来,浑身上下裹了层厚厚的黄土,眼睛进了沙子,视线有些模糊,没瞅见秋辞梦,於是转身准备回谢家找她。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鬼使神差的,秋辞梦没有跟马百泉走也没有回谢家。
漫无目的地蹲守在原地,像是寓言故事中的农夫,潜伏在树林里守株待兔。
独属於秋辞梦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即将有个天赐的机缘。
一刻锺过后,董荣终於摇摇晃晃地走上来了,步履轻浮,像是喝醉酒般,眼神虚空,脸上有点皮外伤。
马百泉应该没有对他做了什么吧?
可董荣怎么一副发病的模样?
正当秋辞梦百思不得其解时,董荣的妻子刘秀兰背着一背的柴从远处慢慢走来。
董荣似乎看见了刘秀兰,脸上不禁浮现几缕欢喜,挑眉朝刘秀兰喊道:“你来得正好,快回去取我枕头旁的那把刀,今日我必须去找马百泉讨个说法!”
刘秀兰走到董荣的面前,面无波澜地看向这位所谓的丈夫。
五毒俱全,丧尽天良。
她夜夜都恨不得将董荣抽皮扒骨,挫骨扬灰,若非不是这个人奸污了她,她何至於沦落到这种地步!
与父母断绝来往,被未婚夫扫地出门,她刘秀兰成了县城里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呸!臭娘们儿,你他妈的怎么还不滚去给老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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