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漂亮的女教师许多时候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当你费尽心机和那群臭小子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总能找到他们的方式来反抗你,攻击,有时明知道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伎俩,不过是想引起注意的哗众取宠,可是自己依然控制不住的生气,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生闷气。
沐芷长了一副和她母亲一样漂亮的脸蛋,清晰的轮廓,柔和的弧度里隐藏着骄傲和倔强,柳丁挥歪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将电视机的频道从头换到尾,再从尾换到头的时候,沐芷打开卧室的房门缓缓地朝沙发那边挪,挨着柳丁挥坐了下去,“他这些年怎么样了?”她问的很轻,总归还是问了出来,从六岁那年,父母离婚,她随母,从此父女关系就如履薄冰。
“过几天他们来了,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对了,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
“夏念文,怎么了?”
“她是你以前在随州的学生?”
“嗯,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那么感兴趣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或许是我敏感了,她知道你结过婚,对吧,可是她看我的眼神明显沉了又沉,而低头看你的时候,那眼神中全是眷恋,全是不舍,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柳丁挥,你想说什么?”
“你的魅力太大了,就连女人也吸引,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叫夏念文的女孩对你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你瞎说些什么呢?别以为自己喜欢同性,看谁都喜欢同性,她是我以前的学生,这孩子一直都那么安静守本分,怎么可能会有你所说的那种感情。”沐芷顺手将手中的抱枕朝柳丁挥砸了过去。
柳丁挥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腹诽道,咱们走着瞧。
倒是沐芷也并未多想,这一天也折腾得厉害,回到卧室,把自己扔进被窝,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夏念文的面容,这五年,她的变化也蛮大的,或许在以前的视线里,从来都只把她当成万千学子中的一员,倒是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地变了个样子,只是那抹淡淡的眼神却始终都没有变,她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柳丁挥这个人常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迷迷糊糊地,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倒是那晚上,夏念文打了无数个喷嚏,也猜不透到底谁在想她。
同样的夜里,她却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日醒来,全身疲倦到就像散了架一般,她从抽屉里翻出框架眼镜掩盖住眉眼下的青色,在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席慎之的房门依然紧闭,客厅的沙发床上夏念笙横在床上,睡姿优雅,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才恍然,今日不是周日么?周日她起这么早做什么呢?薄荷味的牙膏含在嘴里凉凉的,薄薄的,沁人心脾,牙刷在手中,她冲着空中长长地叹了个口气,因为角度的问题,薄荷味的牙膏有些许不小心掉进了喉咙里,那种清凉的感觉就更甚了,她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门边双手交叉的女人冷不丁地冒了句:“很好玩么?你这样玩都玩了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