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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慎之的胸属於小巧玲珑型,靠上去,刚刚好,念笙不喜欢大胸,总觉得大胸的女人少了那么一股气质,慎之被她突然地抱住,完全怔住,没了主意,从小她就不喜欢和别人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就连姐妹之间,这样的拥抱都特别少,以前也只会在逛街的时候拉住姐姐的手,这样的和人亲近,实在让她不自在。

“夏念笙,你起来。”她双手悬空,没有地方放。

念笙听话地起身,那眼眶中竟然有水汽。

“你不是吧?被占便宜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都给你说了人家怕鬼,你还不信,什么占便宜,你要想抱我,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抱。”说着,眼眶中的水汽却越来越重,只怕一阵风吹过,就把那汪水给吹落下来,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慎之明知道她是装的,却依然心头一荡。

“好了好了,你也别伤心了,出来旅行不是该开心才对吗?出来散散心不也就好了。”

却哪知席慎之越劝她,她却越来劲,她本意也只是想逗逗席慎之而已,却哪知真正扑进她怀里的时候,心中柔软的角落似被击中,她又不争气地想起了凌潇潇,又想家,慎之的怀抱好温暖,她本想挤出泪来,却没想泪腺真的被刺激到,哪知那个女人柔声的时候竟是那样温柔,这么长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死扛着,在异地他乡,一个平时只会冷眼相对的女人突然这样柔声地安慰你,念笙心里的防线哗地一声崩塌了,眼泪越流越多,到最后已经哭得有些抽泣了,慎之被她哭得有些烦了,“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可,可不可以,抱抱我?”念笙抽泣着,满脸是泪,那样苦情的摸样,着实让人心疼。

席慎之没有办法,看了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将她重抱在怀里,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手移上去抚了抚她的颈子,声音呢或轻或浅“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更何况还是个贱女人,不是有句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过了那个村,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来对你的。”

慎之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如此安慰别人还是头一次,所以她很笨拙,不管是安慰人的话语,还是安慰人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笨拙,念笙被她这腔柔软闹得心都化死掉了,她是属於猫科类的动物,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会默默地承担,这么多年了,18岁那年冒天下大不讳,向全家族的人出柜,害她的父母在全家族面前都丢了脸,从此她和夏家再无任何的瓜葛,一个人北上念书的时候,只有堂妹夏念文来送她,她乘上火车的那一刻就知道从此她的这一生,再没有父母亲人可以依靠,所有的路,只有她一个人走,所有的关,也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过,在大学里,认识了凌潇潇,她觉得那个人就是她想要的女人了,所以不管她是有多胆小多懦弱多现实,她都不想过问,她只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八年,最好的时光,有她的陪伴,也总是好的,只是那么些年,每逢春节的时候,是最难熬的时候,凌潇潇回家过年,她那么胆小,不敢把念笙带回家,北京的冬天冷得快结成霜,她有家,却回不去了,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多个除夕,一个人在寝室里煮泡面吃,那时没有什么钱,家里更是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妈背着她爸给了学费,生活费也就只能靠自己挣了,那个时候也没觉得有多苦,反正有些决定是自己做的,也只能自己去承担,她选择出柜,只是想做真正的自己,她不怪父母,也不怪凌潇潇,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就那样,除夕的时候,吃过泡面,身子都会暖和许多,窝在被窝里和凌潇潇发短信,隔着电波等跨年锺声的时候也觉得快乐。反正这么多年,遇到什么事也都是自己扛,也不会觉得苦,可是有些时候,别人会告诉你真的很苦的时候,人就真正会变得脆弱起来。

你自己舔舔伤口也就过去了,可是当有个人过来问你疼不疼的时候,那个自我的防线就决了提。此时的夏念笙就是这样,所以她索性搂住席慎之的脖子,她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慎之被她搂得喘不过气来,她挣了挣身子,却听还在抽泣的夏念笙抽泣着尖叫了一声,“啊,蜘蛛啊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