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说清楚,在人生的哪一个时候,就会遇上那个人,更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对那个人倾心,喜欢一个人究竟会是怎样一个姿态呢?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前排的席慎之虽然闭着眼,一幅笃定的样子,但很明显的是,有人的心乱了,并且乱得不清,从来情之一脉,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心乱是心动的本源。
10月的南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月圆的中庭,是该添衣了,念笙这一趟累得够呛,回到屋里,什么都不顾,躺床上继续睡,念文想着沐芷的病,熬好粥又往那边赶。
沐芷的身子本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个星期,痛经自是不痛了,烧也退了,但是感冒却一直不见好,兴许是长时间的病菌在那个时候完全爆发了,吃药吃了好久都没有好转,她又不肯去医院,感冒的人自是没什么胃口的,夏念文变着花样地做粥,可是再怎么变花样,粥还是粥,难不成还能熬出花来吗?
沐芷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已婚女人,虽然是形婚,但是在她身上的那股成熟女人的韵味早已是体现地淋漓尽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论点是否得到过充分的论证,夏念文并不清楚,她只清楚地知道沐芷是美的,是漂亮的,是迷人的,就算现在生病的时候都不能阻止她身上的这层光辉。
关於女人这个事情,夏念文觉得每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一定会有独属於她的那份特色,比如堂姐夏念笙,她孤勇,随性,活得真性情,公司总裁柏青筠,坚韧神秘,就连席慎之,也有独属於她的那份气质,所以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沐芷以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她就是那样的温婉优雅。
她手里捧着熬好的粥,下了计程车,跑得很快,怕她饿了。
沐芷随意地穿着家居服前来开门,她有些无奈,“不是说了不用过来了吗?这个星期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身体会吃不消的。”
夏念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你的身体一直都没怎么好,身边没个人照顾,总是让人不放心的。”她话说得很轻,为避免尴尬,将粥盛出来端在沐芷面前。
夏念文其实没有想过太多,没有奢望过太多,沐芷的态度很明显,之前那么明显的拒绝她再也不敢提任何的诉求,她自是理解沐芷的,有些路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去走,这和懦弱与否无关。
像这样的情况,夏念文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和沐芷单独坐在一起,给她做饭,照顾她,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常常会有一种错觉,会有一种家的感觉,沐芷的房子,简洁干净,白色的墙壁,冷色的家具,她何其有幸,有一天能和她共处一室,暗恋是卑微的,太卑微了,卑微到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就能让人心仪许久,
好吧,每一个曾经有暗恋史的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夏念文沉默地坐在沐芷旁边,沐芷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她就在一旁神游着,她甚至还一闪而过一个阴暗的念头,沐芷可不可以这样一直病着,她就有足够的理由接近她,和她呆在一起。
客厅的灯亮着,沐芷简单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怎么了?不好吃啊?”
“没,挺好吃的,就是没什么胃口。”
电视放着中央九台的纪录片,夏念文去厨房收拾碗筷,沐芷半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悬在外面,长发散落下来,独有一番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