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模糊,太遥远,像前世发生的事。
那墙上的土耳其壁画,那檀木陈列架上的刀,太模糊,只那痛那么清晰,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就像每次李盛研那次用镊子将那伤口轻轻拉开,而后用酒精消毒,那样痛彻心扉,事后,她让李盛研每次见到她都只好绕道走。
她看着柏青筠,冷冷的,倾上身,只感觉青筠的身子微微往后撤,她是怕她的吧,她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当年你父亲的死因死於心肌梗塞,警察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关,而且在我走后的几分锺,柏宁有让你们的一秘进去过,当时你们一秘见柏宁未有任何异常,可是这个伤,你知道的?对不对?这个世界,除了你,除了我,就只有李盛研知道而已。”
“你当时可以给警察说啊。”梧桐树荫有雨丝在灯光下照着她的眉梢眼底,模糊了神情,只那一瞬,柏青筠的眼泪在眼眶中噙着,她微微仰头,只那晶莹的泪花一圈一圈地打着转。
“那不是我想要的,到那个时候,我连见你都会有时间限制的,这样,可不好,现在,这样,不是挺不错的吗?我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想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席谨之!”青筠怒斥着,那个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近,近到正在用她的右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只听叮一声,内里是衬衫,她推攘着,一怒之下要推开席谨之,只是从来,她的力气就比不过她,三番五次的较量之后,她已毫无力气再反抗,双手被挤压着贴在座椅身后,身旁是席谨之身上的浓郁气息,此时的她,像野兽般,放出凛冽的光,青筠不禁有些心慌,这个时候的席谨之是陌生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如果说以前两人的交锋她是那样狡黠的,犀利的,甚至偶尔会带有一点痞气,就算四年前那一晚,那样淡漠的目光,那样萧索的背影,她按着还在出血的伤口,那样绝望的神情,可却也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席谨之,她已跪在了她的身上,一手将柏青筠的两只手举过头顶,而另一只手则粗鲁地将外衣,衬衫的衣扣一一挑开。
她冰冷的手掌覆上那柔嫩的肌肤,那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那春水柔情却在顷刻间被她收敛了起来,身下的青筠只咬紧了下唇,瑟瑟发抖,她的眼神中全是绝望,曾经说要护她一生一世的人,此时此刻竟在用这样的方式对她,那泫然若泣的神情中却是淡然一瞥,映出她双目秋水寒光,是真的绝望如斯才会有这样的神色了吧,她亦拒绝了再反抗,只软着身子,感受到身上人的粗鲁暴烈,她的手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柔出痕迹,席谨之俯□子,唇齿在她的肌肤上游弋,她口中凛冽气息,每一口,她都用牙关撬起,肌肤的刺痛却有一种耻於言的快感。
席谨之取过丝巾将青筠的双手绑起来,此时的柏青筠就连反抗都已不反抗,只是微仰起头,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独留她一人在那里,孤独的,无依地看着眼前那个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那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的眉眼,她的发梢,她曾经执着她的手,走过一条一条地街,走过那些黄昏将逝的日子,走过那些晨光将启的日子,她绝望地望着她,就连那眼眶中擒着的泪都已结成了霜,凝在眼眶中,不肯滴下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席谨之伸手在青筠的腰间,皮带轻解,似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这一刻,她突然停下来,她在做什么?她在对柏青筠做什么?她是要□这个此生最挚爱的人?用最龌龊的方式来伤害她?这一切难道就是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