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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么?沐芷还没睡?”

“还没”

“那好吧。”

两人收了线,夏念笙打了个车,问了地址,就直奔沐芷家去了。

那该是夏念笙第几次见到沐芷呢?念笙心里没概念,只觉得每一次见到她似乎都是不一般的摸样,第一次,第一次是凌潇潇的婚礼上吗?她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印象,那些片段是模糊的,前些日子她从夏念文那儿听到一些关於她母亲病逝的片段,相隔太远,感觉不了那些疼痛,但是看到这一次看到沐芷,她似乎又清瘦了些,那眼窝子愈发地青了,到她们家的时候,两人正穿着家居服在沙发上窝着,电视里放着很老的港剧,沙发上放着一张橙黄色毛毯,见她来,沐芷欠了欠身,微笑着给她挪了个位置出来。

“这么晚还不睡?”念笙将大衣外套放夏念文掌心里,坐在沙发上,四下瞅了瞅,沐芷的房子不大,套二的房子,大概也就60多平的样子,但房子打造地很温馨,厨房里用小火煨着鸡汤,一进门,就闻到那股香味,念文进去给她盛了一碗。

喝饱喝足后,夏念笙准备和沐芷来一场深刻的对话,这样的对话在深夜三点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诡异,沐芷随意将头发挽起,坐在沙发的一端,明亮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谁在深夜三点的时候还能像打了鸡血似的?可能也只有那个叫夏念笙的人了。

“那个,最近,好点了吗?”念笙首先打开了话匣子,沐芷一愣,知她问及她母亲的手,手腕轻轻捋了捋散落下的发须,啜了一口茶,忘了忘墙那头黑白相框中的人,生死之命,都没办法选择的事,这么长时间了,起初那种无法言语的悲痛总是会被生活中细碎的事冲淡,沐芷冲念笙笑了笑,“谢谢挂念。”

沐芷看夏念笙的眼神里总是带着许许多多不言而喻的神情在里面,她吩咐夏念文可以去睡觉了,自己却在沙发上和夏念笙共蜷着一张毛毯,因为她和凌潇潇的关系,总像在暗地里旁观着这一切的那个人,有时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事实是,她在接近十年前就认识了眼前这个人,那个时候总是她的背影,她的侧脸,她和凌潇潇的四目相对,顾盼神飞,想不到那么几年后,兜兜转转,大家却又在南城遇上了,而且眼前这个人竟然和自己要过一辈子的伴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沐芷看了看没有关严实的卧室房门,风吹过,门一丝一丝地往后退,漏出那张床上的人,她侧着身,面对着门边,像是睡着的样子,却突然睁开眼,望着她,笑了笑,而后双手放进被窝里,就这样四目相对着,忽然,沐芷惊觉夏念笙在低着头看她,她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

“我似乎觉得我温度有些高。”夏念笙皱着眉说道。

沐芷轻笑出声,“听念文说你有话要和我谈?”

夏念笙突然有了娘家人的那股姿态,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道,“是的。”

入夜的房间里静谧而安宁,电视里放着很小声的粤语念白,“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聚一下,虽然我们不算熟稔,如果不是因为夏念文那个小丫头的关系,我们就是完全毫无相识的人,其实我没有别的其他意思,更不知你是怎样看待你们两的关系,只是夏念文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她可能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但着实是个无趣的人,更不知你是怎样看待这个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我本不该太过问,毕竟这些事只有两个人最清楚,只是,给你说老实话吧,沐芷,虽然夏念文是我堂妹,但我这辈子,也就只有她一个亲人肯认我,这么多年,我们两姐妹都走过来了,以前,你还不答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每次我看到她因为你而开心,因为你而难过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完了,她是个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的人,却唯独对你,像失魂落魄的傻子一样,我挺怕她和我走上同一条路的,我希望她幸福,她这个人呢?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人很笨啦,或许也不懂得什么叫浪漫,但是过日子还是不错的,做饭不错,人也老实,不像我,有许多的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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