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钻进那两黑色的奔驰,柏文初就换上了另一份表情,他从衣兜里翻出眼镜带在鼻梁上,神情冷然,和刚才温尔尔雅的谦谦君子判若两人,他冷着声音问道一旁的柏文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吧,那么多钱,那老头能禁受住诱惑?可是,哥,最近我总觉得有些事怪怪的。”
“怎么了?”柏文初抽着烟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发现了什么,总觉得最近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们这么小心,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怀疑所有人,也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柏文初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光洁的眼镜背后是一双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凶狠,决裂,像是潜伏以久的饿狼,尽管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还是坚韧地等待着那顿大餐。
“那那个女人怎么办?”柏文仲向后挪了挪身子说道。
“现在没时间去管她,我们先把老头子那的事解决了再说,既然她们用计,我们也就不如将计就计了,我想席谨之怎么也想不到,她处心积虑的计划会被我利用,哈哈哈,我真期待那一天看到她们惊愕哭诉的表情,哈哈。”车内的人深深地望了那紧闭的柏宅一眼,而后留下一行明显的车迹。
而另一边,南城电视台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跑车,车内女人深深凝望着过往行人,没过多久,又看了看腕上的表,不禁埋怨道,“也不知是怎样的人,竟会选择这样的上班时间。”她闭上眼在车内打着盹儿,脑海中却一直闪烁着凌潇潇那泫然若泣的样子,梦中总会有刚认识那会,她在黑市的赌场吓得全身发抖,眼中全是泪,连和那些高利贷说话,都咬碎了牙关,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怕成那样,可是看到那群人要她父亲的双手来还债的时候,她全身抖成筛康子地站在那几个彪形大汉面前,颤着声音用她来抵债,想到这里,席谨之不禁醒了过来,那样一个胆小的人,是怎样有勇气割掉自己的手腕的?
难道竟为了她自己所谓的计划和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来赔上另一个人的幸福?席谨之摸出一只烟,却没点上,只放在指尖细细凝望,这样犹豫反覆的性格一点都不像自己,她曾是为了所要所得而不择手段的人,她也从未曾逼迫凌潇潇,只是这一次那一幕幕似乎刺痛了她,她甚至不像以前那样担心她的责备,只隐忍着咬着唇,或许就是这一瞬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不服输的女人,以至於席谨之会再给一次机会让凌潇潇重新选择一次,甚至自己会像一个大妈似的,在深冬的大半夜,守在门口等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席谨之想着,有些气愤地捶着车窗,正色间,那个女人和其他人谈笑风生地从电视台门口走出来,席谨之缓缓开车,摇下车窗,冲夏念笙打着招呼:“喂?哈罗?那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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