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笙,你不会觉得我喜欢你吧?”席慎之冷冷地回了句,眼神却涣散着不知飘向了何处。
一纸戳破,夏念笙愣了一会儿,“难道不是吗?”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不喜欢女人的。”席慎之别过脸去。
“那就好,那就好。”她一边点头,一边连说了两句那就好,仿佛席慎之喜欢她会是一场异常麻烦的灾难,是对於她而言无法言说的拖累,慎之很疼,可还是背过了身子,胸腔被压迫着,她尽量很缓很缓的呼吸,可还是禁不住,只觉两颊凉飕飕的,像有东西在爬,这才发现,自己已忍不住落泪,不会的,自己不会喜欢她的,她听到门外有声音,只能将脸埋进枕头里,这样才能抆干刚流出来的泪。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三个人,席慎之直了直身子,只见席行之急步上前扶住她,眼里全是黯然,“怎么回事?怎么会让自己伤成这样?”埋怨中却满是关怀,席慎之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挤出笑来说“不要担心啦,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休养了些时日就好了。”
“李医生,劳烦你帮她办下转院手续。”席谨之皱着眉头看着四肢缠满绷带的席慎之,一脸的严肃,席慎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她有些怕她那个大姐,总是能看穿所有的心事似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样无望的感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不是很疼?”席行之柔声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眶一下就红了,慎之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这次竟然遭受这么大的灾难。
“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好之后给我回家。”席谨之微启着唇,眼神却瞥见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夏念笙,席谨之知道慎之一直和那个人共住一个屋檐下。
“大姐,我休息几日就没事了,不要再转院这么麻烦了。”席慎之冲着席谨之嚷道。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行之,给我看着她。”席谨之头也不回地将夏念笙拉出了病房外。
“夏念笙,你能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吗?我妹妹怎么会被火烧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席谨之脚步很快,没多久,两人走在医院外的草坪上,夜深了,已没什么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夏念笙心里有点烦,烦的是席慎之对她的态度,烦的是席谨之的口气。
“你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怎么就没好好照顾她?”
“我为什么要好好照顾她?我有什么资格好好去照顾她?她是我什么人?我不是你们嘉禾集团的人,拜托,我也不是你们席家的人,有钱人又怎样?我又不从你们荷包里挣钱,我今天没在家,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弄的,失了火,她一打电话,我就已经赶回去了,你别搞得好像是我纵火烧她一样,你们这些有钱人颐指气使的毛病也太夸张了些。”夏念笙语声坚决地瞪着席谨之,大寒夜,她全身冰凉,只肩头微微发抖,漫漫天夜,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寒冷,她依然后怕着,还好席慎之今日没出什么大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多了,让席慎之误会,虽然她不曾表白,只是刚在病房内的那一腔眼神,她就全明白了,正心烦着,被席谨之一顿呵斥,她正愁烦心事没法发泄,席谨之正好撞她枪口上,“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作为室友,我已经尽到了我要尽的义务,请您听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手下人一样对你们卑躬屈膝,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你们的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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