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可以离婚了,以后我就完完全全只属於你了,欠席谨之的钱,我们慢慢还吧,哪怕是还一辈子,我欠那么多债,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潇潇眼里噙着泪,微仰着头撒娇地说到。
“我愿意。”夏念笙捏了捏她那娇小的鼻翼,“只是柏文初这么容易就会放过我们,那么顺利就离婚吗?”
“柏家还是柏青筠做主,她刚说的很清楚。”
“走吧,以后你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这两天我们住在沐芷家,找好房子我们就搬出去,这两天我就找房子好不好?虽然我爸给了我一个房子的首付,但是我没要,在以后的几年了,你都要跟着我过租房子的生活了,从此以后,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名牌包,没有奢侈party,亲爱的,你准备好做一个田螺姑娘了吗?每天烧菜做饭,挣小钱过日子,为三斗米而折腰。”
“不是应该五斗吗?”
“我们更穷一点,或许只有三斗。”
潇潇郑重地点了点头,或许经历这件事后,她终於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希望还不会太晚,她心里暗自想到,有酒店服务员听到动静,探进头来,夏念笙将潇潇拉起,两人走出了酒店,一身的神清气爽,虽然事情来得太突然,以后的路就算再难走,现在到底是两个人携手一起走,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两人十指紧扣,潇潇想,就这样牵扯在一起吧,这一辈子,这个人,她深深地看了夏念笙一眼,是那样庆幸,以前的自己那样傻,傻到自己差点结束自己的命,差点就这样错过身边这个人,她又用了用力,紧紧地扣着夏念笙的手,夏念笙走在路中间了些。
“遭了,我包掉在刚那房间里了。”潇潇侧身说到。
“我去给你拿。”夏念笙回身往酒店去,“等我。”
“嗯”潇潇点了点头。
那天是大年初四,南城一如既往的阴霾,念笙进了电梯,上了九楼,902的房间角落里果然躺着潇潇的包,她刚弯□子,拿在手上,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嘶叫声,那么绵长,像划破了天穹,而后是嘈杂的喧闹声,像是汽车追尾的声音,她站在窗前往下看,酒店门前一下挤满了好多人,像是出什么事了,那么多人围在一起,惊恐地望着四周,夏念笙只觉得自己心似漏了一样,突然缓不过气来,她只是想今天的日子还真有些不详,却不知人群中像是突然让了一条道,她看到那只手臂,血肉模糊地躺在水泥地上,她就那样石化般定格在那里,从这里望下去,那么熟悉,那手腕上的纹身像一只蠍子沿着那些腥红的血液蜿蜒地爬着,她拿着潇潇的包,想起身,脚却一下软下来,她抓了抓手侧的窗帘,稳着自己的身子,她拿着潇潇的包,进了电梯,下楼,酒店大堂所有的人都一脸惊恐,说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像她曾经多次去车祸现场直播一样的,酒店大门,刚才凌潇潇呆着的地方,大街上的人像突然从隐藏的角落跑了出来,好多的声音,杂七杂八的,有中年妇女的声音,有男人的声音,有小孩的哭泣声,她听不清楚,只是一步一步地朝人群中走去,她刚是看错了吧,那只手,刚在九楼,那么高,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才对,她在人群中找啊找,希望找到潇潇的影子,潇潇是不是也在看热闹?可是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潇潇的影子,她摸出手机给凌潇潇打电话,手中的包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她拨开人群,闻到好浓好浓的血腥味,可是那丝血腥味里却怎么掩盖不了潇潇身上的那股味道,那股迷人的像糖果一般的味道,她躺在那里,全身浸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液里,她的胸膛似乎还在动,身边好像有人在打120,好像有人在打110,念笙听不清,她只是站在那里,站在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她蹲□子,去握她的手,她的手上也沾满了血,她用力地握着那只手,她说十指紧扣的,好像是有救护车来了,她茫然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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