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我一直盯着柏文初,也找到那次肇事司机的家人,我搜集了所有的证据,甚至等公安系统发生了人事变动,以前被柏文初打点好那个人被调走,我才可以动手,他进去了,而且永无再出头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的事?”夏念笙问到。
“就这两天。”
“我要见他。”
席谨之的脸上还流着血,用手抹了抹鼻子,“过几天,等我安排吧。”
夏念笙再也没说话,只静静地坐在冰凉如水的地上,南城的月光照在潇潇的墓碑上,洒在她的照片上,她那样美,那样年轻,再也回不来了,她最心爱的女人,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那个夜里,她的背影走得那样苍凉,走了很远,席谨之从身后朝她嚷着:“夏念笙,你需要什么,你说话。”
“我要我的潇潇!”
“我要我的潇潇!”
“我要我的潇潇!”
她朝空旷的墓园仰天吼道,是的,每个人都在问她,夏念笙,你需要什么,你说话,她还能需要什么?她只是想要她的女人罢了,有乌鸦从她头上飞过发出悲鸣,空旷的山谷里响着回音,悠远绵长的诉说着她的心愿,席谨之在身后望着她,她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可是那个女人的样子和声音却那样清晰,她望着潇潇的墓碑,眼泪却一颗一颗地滴下来,这是她这辈子最不可饶恕,最没办法弥补的遗憾了。
夏念笙下山的途中夏念文打来电话,她回了短信,说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回来,没什么事,就呆久了一会儿。
不远处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她走在路虎旁边,没有人,应该是席谨之开上来的,她蹲□,四处寻找着,手边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她想都没想,捡起来就朝车玻璃一砸,哗啦一声,窗玻璃从一个点开始向外一点一点裂开,后来她又找了很多的石块,把所有能砸的都砸了稀巴烂,席谨之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却一步也没办法挪动。
夏念笙回到家,把沐芷和夏念文吓得不清,浑身脏兮兮不说,脸上还有些肿,“你怎么了?这是?”
“没事,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夏念笙开口说道。
夏念文和沐芷都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虽然声音有些哑,这个声音太久都没有听到,都有些陌生了,夏念文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夏念笙身边转过来转过去,“夏念笙,你终於开口说话了,你终於开口说话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去遇到什么了?怎么一下就全想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