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

用过午膳又过了阵子,佑宁和施瑾瑜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坐着马车带着护卫驶出了安城,去了郊外。

安城外有大片的庄家,他们这靠北,种的都是小麦。前段日子看帐目的时候施瑾瑜就知道,安城外的庄稼地,亩产百斤上下。本来能够实际看到田地,施瑾瑜还很高兴。

但等到了地方,施瑾瑜却不想让公主下来了。向下的田地虽然被日头晒得干,但是路边仍有牛经过时拉下的粪便、甚至有很多挑粪浇灌的人一不小心落下的腌臢事物。佑宁贵为皇长公主,她那金丝为边的绣鞋要是踩到这上面,心里得多难受。

只是施瑾瑜久不动作,佑宁却已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她搭着施瑾瑜的手、扶了下帷帽,就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她紧紧扣着施瑾瑜的手,施瑾瑜有点不好意思,但公主的手那么嫩,她害怕自己挣脱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公主,只能任由她这样握着。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施瑾瑜已经习惯了和佑宁的贴贴,只是一些更亲近的动作还是会不习惯、想要逃离、想要抗拒。但最后总能被佑宁撩拨得面红耳赤,最后任由她做出那些亲密的动作来。

只是这样十指相扣,单薄的纱衣轻轻遮住两人手的动作,确实是第一次。

佑宁的手很软、很嫩,十指交扣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细滑又带着点姑娘家的温软。

其实施瑾瑜也在爱慕着师兄的时候也想过,和男人这般牵着手是什么样的感受。

可惜那种懵懵懂懂未曾被直接戳破的爱恋已经消失无踪了,在知道公主要和自己成婚的时候,施瑾瑜对师兄就没了念想。

随着远离京城、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施瑾瑜对师兄的那丝爱慕渐渐模糊,如今若是问施瑾瑜是否还倾慕师兄,施瑾瑜恐怕很难再说出“是”。

佑宁拉着施瑾瑜的手丈量着田地,让女官去找了这边的里正来。她在帷帽后问着里正田地里的状况,今年秋收能收来多少粮食,里正一点点的回答施瑾瑜。

他们并非站在原地一问一答,而是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施瑾瑜一边听着,眼睛还向田地里看。日头大,光是这么走着,施瑾瑜就觉得面上沁出薄薄的汗水,更何况在帷帽里的公主?更不要说田地里顶着大太阳在那边劳作的农民。

“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里正看了一眼便回答:“回贵人,他们是在锄草、浇水。这天气热,庄稼都金贵的很,若是不及时浇灌,有不少会渴死。我们要从河那边挑水过来,再浇在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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