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施瑾瑜一顿嘴遁输出,大臣们这话说不下去,只能另想别的方法:“若是那些女子不愿意呢?她们在勾栏里好好的不缺吃、不缺穿,等从勾栏里出来这些都没了,怕是殿下一番好心要被人给浪费了。”
施瑾瑜目光灼灼看向那位大臣,她的视线扫过来,让大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驸、驸马这是作甚?”
施瑾瑜笑了一声:“那她们最好是真的不愿意。”
那位大臣吞咽了一口口水,还想说两句却被一旁的人拉了拉袖子,当即也不敢说话了。
施瑾瑜不再看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大臣凉凉开口:“公主的意思是一定要去做的,取缔勾栏瓦舍。那些女子若是可还家的便还家去,不能还家的毛衣厂那边也还有大量人员缺口;有技艺在身又不想劳作的,便另行组成歌舞团。各位达官显贵要是还想听歌听曲儿,便找歌舞团那边下了单子,但若是想对那些姑娘做点什么,就掂量掂量能不能面对殿下的怒火。”
一番话下来,一群朝臣噤若寒蝉。
可真等政令实行下去,果然有老鸨联合那些勾栏女子们反对政令。
只是安宁皇长公主的命令,执意要当伎的直接拉到煤矿去采几个月矿、挖几个月煤就知道轻重了。
安宁皇长公主在大臣们眼里是个暴君般的人物,在两州的老百姓眼里,确实了不得的观音娘娘。
他们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在家里给佑宁立了长生牌,祈祷佑宁活得长长久久。从去年夏天佑宁回两州以来,官府接二连三拿出不少利民的东西来,还减少税收、雇人干活给他们增添了不少收入。
这般的公主,大家只希望她长长久久的。
两州老百姓的日子都在往好的地方推进,实验田经过一年的布局,开始慢慢从安城的郊外向着两州推广。第三年的时候,佑宁封邑的粮食甚至能够支援边关的守军。
押送粮食去守军那边的,是施瑾瑜。
当公主说出她要援助守军的时候,其实施瑾瑜心底已经默默有了猜测,当她从边关回城,看到佑宁桌案上的书信的时候,心中的猜测更盛。
佑宁从不会瞒着她事情,公主的书房也只有心腹才能进来。
那副书信就摆在桌子一角,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不太重要。但是书封角落里的图案还是让施瑾瑜起了好奇心,在右下角有个被圆圈圈起来的“陈”字。
两州姓陈的官员并没有多少,身居高位的施瑾瑜心中有数,她还在想是哪个陈姓官员递交的文案。她因着好奇打了开来,却没想到此陈非陈,而是“呈”。
远在两州,公主却在京城留了人手,一应情报都由属下汇总呈上,包括自家弟弟佑呈的事情也一条不漏。
再结合公主送粮给守军的事情,施瑾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