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任何一处都能轻易地变成这样粉嫩吗?
“你不要再靠我那么近了,”顾清瞳推推面前的言冲,却仍是丝毫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危险,“我身上都是酒味,难闻死了,我要卸妆洗澡。”
顾清瞳不能忍受自己身上和脸上脏兮兮,她的确是习惯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刚才的事了,卸妆还能勉强自己搞定,还吵着闹着要洗澡,也不管自己连站着都东倒西歪的。
“很想洗澡吗?”她仿佛拿着小鱼干在逗猫一般,“那就求我。”
顾清瞳虽噘着嘴不情愿,但还是能屈能伸:“好吧,那求求你嘛。”
“叫我什么?”
言冲还是不饶她,逼着想从她嘴边再听到停车场说过的那个让她指尖过电发麻的称呼。
“言……姐姐。”
顾清瞳机灵地看见言冲的表情不满意,瞬间改口叫了个姐姐。
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意外的和梦境中的绵软声音重合,言冲承认,自己被精准戳中了。
言冲履行承诺给顾清瞳放好一浴缸的热水,也准备了新浴袍。
但再看着她逞强的步伐,不禁又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可就在顾清瞳将门关上不到两分锺,浴室里就传来嘭的一声异响。
言冲早有预料,叹了口气:“摔倒了?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顾清瞳这个时候还是感觉到一阵刻在DNA里的羞耻,条件反射道:“我、我自己可以起来的……”
她抠着墙,想要自己起来,结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无力的双膝,根本使不上劲,又一次往地上瘫下去。
到最后,明显都疼得话都说不利索。
“呜呜好痛,还是你来吧!”顾清瞳艰难扯过那件浴袍,松松垮垮披身上,躺平放弃挣扎了。
言冲推开门,就看见顾清瞳跌坐在地上,双腿曲折,墨发如瀑,碎发更是延伸进空荡松垮的衣领里,因为浴袍遮的不严实,还显露点粉白的肩头。
她就这样抬头,一双水眸望过来,带着点幽怨与羞色,像是处化人形的白狐妖。
言冲总觉得再放任她一个人洗,有在浴缸里睡着溺水的风险。
顾清瞳最终还是在言冲的视线下,披着浴袍沉入浴缸里。
水汽氤氲下,两人的脸颊都一点点升温起来。
只是不知是因为这温度和水汽,亦或是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
清晨,顾清瞳从睡梦中缓缓醒转,只是脖颈下起起伏伏的触感明显不是自己的床。
这个惊悚的感知让她吓得整个人都石化了,深吸几口气,才慢慢抬眼,看向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