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是彻底缓不过气来了。
顾清瞳发现,自己正枕着言冲的手臂,缩成一团窝在她的怀中。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在言冲的床上?
昨晚不是被孙筱拉去酒会被迫营业了吗?这都什么事啊!
这惊吓让顾清瞳的记忆和意识都瞬间清晰了不少,她好歹是回忆起来了一段段的记忆碎片。
自己好像是在酒会喝醉了,结果在停车场看见了言冲,於是就得意忘形给孙姐炫耀起自己的……
老婆?!!
顾清瞳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自己的天灵盖,一开局就是王炸?在言冲面前叫她老婆,怎么敢的呀我!
后面言冲将自己带回她的公寓,以及在公寓里自己作精行为的记忆只是模模糊糊的大概,但显然她的各种本性暴露的一览无余……
模糊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的吵闹着要洗澡,后面发生了什么来着?
意识到似乎断在了记忆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顾清瞳已经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了。
不想活了!
顾清瞳冥思苦想,确信留在自己身上的,只有一身不属於自己的浴袍,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磕磕碰碰伤痛。
她的身体感知一向比别人灵敏些,除了腰背那一块儿单纯的疼以外,自己锁骨周围的皮肤好像也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痛痒,就像粗糙的布料在剐蹭皮肤似的。
她一点点将头在不惊动身边人的情况往下偏移。
却只见浴袍的领子间,几处可疑的红痕若隐若现。
顾清瞳从来都清楚自己的皮肤是什么德性,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红痕,嫌疑人显然只有喝醉的自己……或是身边的言冲。
“这回是真清醒了?”
言冲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带着点清晨独有的沙哑慵懒,将顾清瞳吓得浑身一抖。
这声音在顾清瞳此时听来,简直像是催命符,她第一反应是摆烂,装睡着,最好一辈子都别醒过来。
但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心安理得枕在人家手臂上呢!
顾清瞳睁开眼睛,生无可恋地坐了起来,面红耳赤抢先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言,言冲起身的动作一滞:“不记得什么?是关於我们为什么睡到了一起?还是睡在一起后发生了什么?”
言冲的声音还是从前那般冷冽,但顾清瞳不知怎么就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情绪,对方似乎在生气……
喝醉的是她,断片的也是她,且不说顾清瞳知道言冲对自己肯定没有兴趣,自己的身体也明明白白摆着,除了那几处红痕也没有其他可疑的反应啊!
顾清瞳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极像渣女撇清责任的话,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离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