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长的睫毛微微一垂,盖过了双眸中的御色,只是这样一瞬就让她身上的凉薄自持再次放大。
她继续用手沾上药,悉心涂在红痕周围。
顾清瞳虽然还是觉得痛,但有了之前的教训,也不敢躲了,只闭上眼睛,暗自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
说起这药,一开始的确有些痛,片刻之后就会被清凉之意所取代,缓解了红痕伤处的肿.痛。
再加上言冲的手.法的确轻.柔,甚至还给她酸痛之处按.摩疏.解了一番。
没感觉到什么危机的顾清瞳没有阻止言冲继续抆下去,反而真的渐渐放松。
恰好此刻退烧药效逐渐上来了,困意促使她在恒温浴缸里慢慢睡去。
……
顾清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浴缸中了,身处温暖的被窝。
应该是言冲将她从水中捞起来,抱回床铺的。
顾不得想其他任何事,顾清瞳此时被惊醒只是因为那些红痕逐渐出现的异样,她没有想过,那个药膏在清凉之后还有后续的药效。
的确不痛了,但是全都痒起来,任何感知都被放大,像是在一寸寸蚕食着她的皮肤一般。
退烧出汗的闷热和痒感一起,简直要将顾清瞳的意识吞没了。
顾清瞳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有痛意是自己最害怕的事了。
她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已经在睡梦中难受地哭起来,眼泪充盈了整个眼眶。
想去抓伤口时,顾清瞳惊觉自己的手被固定在了身后,惊恐地扭出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根丝带捆在了一块,系的不紧,但巧妙地让两手无法分离。
丝带蹭出的点点红色,在雪白的皓腕上更加瞩目,带着点无法言说的瑟气。
她第一反应被惊得连身上的难受都一时忘记了。
这……这是言冲给自己绑的吗?是又有什么奇怪的辟.好?!
顾清瞳想起了她那天非要晗住时那些羞.死人的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就是在同人文中看见这种刺.激.设定,她也不好意思看下去的啊!
当她脑子一片浑沌,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己解开这丝带,就在那里挣扎时,门口传来了动静,是言冲回来了,她手中还端着那两个小时要喝一次的药。
她身上那件被水沾湿的衬衫没有换掉,但似乎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只是不知何时,到脖颈处的扣子已经被解.开,显露一片白皙和优美窍长的线条。
言冲一推开房门进来时,女人没有被子遮挡、在床铺上扭做一团的景象一览无余地映入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