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中的采访还在继续,只是顾清瞳再也无心看下去。

从前和言冲不熟的时候,顾清瞳大概就是唯一一个冷眼看着人人赞不绝口仰望的高岭之花的人。

她和顾清瞳就像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一条璀璨到所有星光都因她黯然失色, 一条则暗淡灰暗进尘土里,谁都能踩一脚。

心中那个声音叫嚣着让顾清瞳去嫉妒厌恶。

顾清瞳浑浑噩噩, 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分辨不清。

唯一能做的,只是竖起浑身的刺, 以更为尖锐恶劣的方式去保护自己。

谁也不会想到,这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却在那个晚上缠.绕起来, 直到剪不断理还乱。

但也是从清醒看到自己一身痕.迹那一刻,顾清瞳就觉得自己被趁.人.之危了。

即使知道药.效的自己嫌疑更大,但还是习惯性甩锅, 将错全算在了言冲的头上, 从此对她又恨又怕。

一直躲到了订婚宴, 本以为有了这个名存实亡未婚妻的名头就能躲开对方。

哪里知道彻底触怒了她,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抓住。

那个女人搅乱了订婚宴, 又以必须偿还那日处理药效的债为名,春.风二度。

这也是顾清瞳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直面言冲的强势压.迫。

她从未见过那样薄情冷漠的女人,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是浪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种没有任何欲望的冷眼旁观一般的恶.趣.味,轻易将顾清瞳的竖起保护自己的刺折断。

顾清瞳相当清楚言冲甚至对自己都没有御.望,只是有着喜欢看她哭泣求饶难.耐的变.态.喜.好。

但她能怎么办呢,唯一保护自己的刺不再,“凶器”指甲也在那晚抓了言冲后次次都被锢起手腕。

骨子里的怂在第一天就被言冲发现,随意利用。

更关键的是,这敏.感到要命的身.体感知,让她上.瘾的似乎比言冲更快,无论何时都被对方轻易掌.控。

所以顾清瞳对言冲更厌恶了,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无时无刻不想报复回去。

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会让对方也吃点苦头的机会,抓咬踩无所不用其极。

在床.上哪里是情.人?分明就是仇人在打架。

顾清瞳比谁都清楚那抓.痕是怎么一回事,哪来的什么猫?

这不正是自己在几天前留下的杰作吗。

那天晚上她在床.上被言冲逼疯后,达到巅,峰之时意外咬.上了言冲的肩头。

结果却意外发现了,这是会让那个高岭之花失.态的关键。

从前禁.御自.持的女人第一次乱.颤成那般模样,喑.哑不明意味的声音从喉.间.泄.出来。

高高在上的神.女也终於坠.於御望的潮.水。

那骨子里的强势不容僭.越和残留的高傲不屑让这场“玷.污”显得愈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