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眨眨眼,颈部一动,说:“举手之劳,陈老师已经谢过很多次了。”
“她还让我请你吃饭。”
“嗯。”“那你请吗?”
沈见清食指轻敲,弹了截烟灰在纸上,“秦越,我发现个问题。”
秦越问:“什么问题?”
沈见清团起纸,转头望着秦越,“你和陈薇说话用的‘您’,跟我一直用‘你’。”
“这么称呼有什么问题?”
“陈薇今年31,我34,我比她大了整三岁。”
“你看不出来年纪。”
“陈薇还是娃娃脸。”
“……”
搞科研的都这么不依不饶?
秦越发旧的白色板鞋踩在沈见清的黑色高跟鞋旁边,问她,“你想听我对你说‘您’?”
沈见清想了想,摇头,“不想。”
她们的交集都在床上。
在床上被个小9岁的人喊“您”,这画面只是从她脑子里飞掠而过,她就已经开始浑身发寒了,更别提这个人还很懂怎么拿捏她。
每次她们在一起,不论长了短了,轻了重了,总归是要她求一求,这人才会摸着她的头发,俯身拥抱她,然后快速结束。
让这么个人开口喊“您”,她莫名有种“逼娼为良”的违和感。
实在诡异,还恶趣味。
沈见清低下脸认真抽烟,不准备为自己的前后不一解释。
秦越却将垂在身侧的包搭到腿上,主动说:“要不我还是改口叫您‘您’吧,省得再有人问。”
秦越四平八稳的语气一听就是在找茬。
沈见清扭头盯人,舌尖在口腔里顶了下,“别得寸进尺。”
沈见清的眼神有些危险,她这样很唬人,可惜领口开得太大,迷人风情把威严全冲散了。
再者,秦越和她是平等关系,也不必和她的学生一样对她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秦越便淡定地反问:“我有吗?”
沈见清的呼吸有点浓了。
两人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对视着,谁都不让,看着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如果,沈见清没有打后面那个小小的哈欠的话。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好惹,以后不提还不行吗?”沈见清说。
刚那个哈欠将她的嗓子变得柔软湿润,语气再一妥协,话就像是叹出来的,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