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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暧昧的红潮已经完全褪去,入目只剩惊心动魄的白,撞击着沈见清还没有恢复平静的心脏,令她行动快於意识,脱口道:“一个人回去行不行?”

秦越步子顿住,像是没有听懂沈见清的话一样,静静地看着她。

看到雷声过去,密密匝匝的雨点落下,秦越紧抿的唇终於动了动,带着明显上扬的趋势。

“行。”秦越低低地说,和不久前在沈见清耳畔私语的嗓音如出一辙。

沈见清轻轻提起一口气,握着门把,“那就快去吧,门口的柜子里有伞。”

秦越说:“好。”

秦越回得很迅速,离开得也快,留下沈见清站在卫生间门口,鼻息被精油里淡淡的花香缠绕着,久久没有动作。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似乎是头一次见秦越不假思索地说话,应该也是头一次见她笑,虽然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明亮轻快,但……

有点黏人。

————

秦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关向晨扶着腰从楼梯口拐上来,乍一看到浑身湿透的秦越,惊讶定在原地,“越啊,你这是刚回来?”

“嗯。”秦越拿出钥匙开门。

关向晨拱手,“到底年轻啊,佩服佩服,宁愿做落汤鸡……”

“咳咳!咳!咳……”秦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关向晨舌头一转,快速道:“怎么还落汤弱鸡了呢!”

“你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找药!”关向晨火急火燎地往自己房门跟前跑。

她和秦越住隔壁,都是二十来平的小单间。

说起来,秦越的房子还是她给介绍的,她比秦越早一年入职领科,刚开始那会儿一直以师父自居,什么事都想替秦越操心,后来时间久了,变成秦越叫她起床上班,让她蹭吃蹭喝,偶尔还要替她善后工作。

她自知无以为报,就,真没报,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挑了一样最紧要的盯着——秦越的身体。

她们那个工作多劳多得,还是让人作息紊乱的三班倒,忙起来简直不要命。

偏偏秦越又是个不会反抗的,给什么干什么,经常一忙十几个小时不带休息,她总怕她哪天会把自己活活累死,尤其,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为了以防万一,她常年在家里备着应急药。

洗了澡,吃了药,秦越捧着杯温水靠在椅子里问关向晨,“你不是还有夜班,怎么这个点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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