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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残留情绪的浸染,她这一声笑得很撩人,被夜色包装之后又显得轻柔婉转,缓缓飘进秦越耳朵里,她不自觉微张开口,放出了一直压在喉咙里的呼吸。

沈见清站在风口,并没有感受得到,她自然而然地抬起手,准备把扣子扣扣整齐,好严肃正经地离校。

但她忘了,在一个对浪漫尚且触觉敏锐的人面前扣扣子,还是从隐约沟壑扣到修长脖颈,这一幕本身就很不正经。

手刚触到纽扣,沈见清腕上忽然一紧,她本能抬眼,听见秦越叫了她声,“沈老师。”

秦越刚过去不久,本就不高的嗓音这会儿还留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深沉。

沈见清听得一愣,自然弯曲的五指悄悄握住。

秦越这把嗓音她可太熟了。

在那些夜深人静的周五,她听过无数次,但都是在云里雾里,自顾不暇的状态,还哪儿有精力去关注秦越当时的表情。

这会儿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清醒着看她,她才猛然发现,秦越寂静无声的瞳孔一旦燃烧起来,也会有爆裂之声——细微到近似於无,但仍能轻易摄人心魂。

沈见清忘了言语,被秦越攥着手腕一步步带到眼前,带到唇边,与她鼻尖相抵,唇瓣相贴,被动接受她已经用行动表达出不容拒绝的态度的询问,“沈老师,我能不能和你接吻?”

空气里的暧昧一瞬之间死灰复燃。

沈见清看着秦越根根分明的睫毛,轻声说:“秦越……”

开口的瞬间,那个被她评价过野在骨子的人已经擅长地闯入她口腔里,像漂泊已久的羁旅倦客终於归家,激动又热切地哪里都要去探一探,哪里都想多留一留。

腕上的束缚感越来越重,后颈被扣着。

沈见清退无可退,忍不住哼了声。

热烈的吻戛然而止。

两人於温柔夜风中保持着唇舌相接的姿态安静对视。

良久,秦越温存地碰碰沈见清舌尖,从她口中退出来,说:“沈老师,我感冒着。”

“亲都亲完了,现在才想起来?”沈见清淡淡睨秦越一眼,提醒她,“手腕快让你捏断了。”

秦越后知后觉,在沈见清腕上又轻轻握了一下才缓慢松开。

“啧,果然红了。”沈见清垂首轻揉,不带丝毫抱怨地控诉某人,“看着病恹恹的,力气老这么大。”

秦越润了润发干的唇,想替自己申辩。

开口之前,轻摇花圃的夜风忽然开始席卷四下,她不小心呛了口花粉,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里还夹带着感冒催生出的沙哑,听起来惊心动魄。

沈见清停下动作,蹙眉深深看着面前像是要把五脏咳出来的秦越。

她是硕博连读,在秦越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博士的课程,每天三餐不定,睡眠不足,还不运动,长年累月的自虐式消耗都没见她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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