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笑了声,胃里难以消化的早餐顶得她想呕吐,“是啊,我爱她。”
关向晨疯了,“她是江坪大学的副教授,是正当红的太阳!你就一个工厂里拧螺丝的,一整天下来,头顶连片天都没有!你哪儿来的勇气爱她?!”
秦越笑着说:“不是勇气,是习惯、本能、潜意识,是任何你能想到的,我对她的生理反应。”
“在酒吧遇到她之前,这些生理反应已经在我身体里堆积了21年。”秦越静静地说。
关向晨愣住,“阿越,你在说什么?酒吧那次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不是因为对她见色起意,才跑去跟了她很久,然后被她发现,处成情人的吗?你们之间哪儿来的21年?哪儿来的习惯??”
关向晨越问越激动,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秦越被她这样逼视着,却只是笑着抬起手,小臂轻轻搭上眼睛,平静地说:“酒吧里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4岁就在院里见过她,那之后时时刻刻惦记,一直到18岁时开始向往她,又在22岁生日当天爱上了她。”
“阿越!”
“向晨,我今年才25,可我已经惦记了她21年。”
21年……
这个时间漫长得快要接近她生命的长度。
第20章
关向晨惊呆在那里, 冲冲没有反应。
秦越就在她瞠目结舌的表情里放下手,短暂推动了几秒情绪。
“我4岁的时候还很小,小得, ”秦越照着桌子比了一下, 说, “大概只到这儿吧。我这么高的时候就见过她,是个冬天,大雪洋洋洒洒下了多少天, 我就反覆发烧、咳嗽了多少天。院长和老师们想尽办法也不见好, 经常愁眉不展地站在走廊里猜测我能不能活过那个冬天。”
“怎么会那么严重?!”关向晨如同五雷轰顶, 脑子里“嗡”得一声巨响, 眼圈瞬间红透。
回神看见明明年轻漂亮, 还有头脑, 这会儿却精力不济,只能靠在椅背里支撑自己的秦越, 她立刻把喉咙里那些悲情的话咽回去,强提起嗓门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别提以前那些糟心事了!”
秦越动作缓慢地点点头, 认真回忆,“沈老师,不对, 她当时才13岁,还不是老师。”
秦越摩挲着手指, 把陌生的“沈见清”三个字在唇边抿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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