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这样?”沈见清问。
秦越说:“嗯,治了好几年,没什么效果。”
“慢慢来吧,这种病急不来。”沈见清看着秦越沉吟片刻,又补充,“以后手头不宽裕了,可以跟我要,我也想献献爱心。”
秦越抬眼看着沈见清嘴角的笑容,心里翻滚如浪腾,很久,却还是只说了一个字,“好。”
————
回去的路上,秦越话很少。
沈见清当她是累的,就没在意。
之后两天,一切如常。
第四天傍晚,方案顺利验证通过,沈见清心情大好,要带秦越出去吃饭。
这一去肯定要很晚才能回来。
秦越摘了眼镜,站在桌边说:“改天吧,我那儿四天没有人住,要收拾一下。”
沈见清脸上的笑容定格一瞬,站起来说:“那我送你回去。”
秦越:“好。”
这一声没有犹豫。
沈见清的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说:“走吧。”
秦越攥着手,冲了两步才跟上。
她盼望的,关向晨祝福的“有去无回”,还是没有实现。
秋风一夜扫尽落叶,冬天就来了。
秦越考试第二天碰上大降温,关向晨不放心,专门请了假过来陪她。
午休,两人坐在麦当劳的窗边喝热饮。
秦越一口没咽下去,先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
关向晨脸色凝重:“阿越,你不是好久没咳了吗,最近到底在着急什么啊?”
秦越微怔。
她着急了吗?
可能吧。
出发去度假区的电梯厅里,她就急过一回,把提沈见清身高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她。
之后被她的拥抱一安抚,恢复如初。
教学楼背后的电话是第二次,因为没有及时排解,至今被那股触不底的情绪拉扯着,每天无意识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
前几天提交专利申请,连代理都在诧异她的速度。
她知道原因。
前段时间,她和沈见清的相处太安逸了,以至於她的冷静镇定被腐蚀同化,成了飘在大海上的一搜破船,千疮百孔,随便一个浪打过来,就会让她手忙脚乱,何况是那么大一个——我都已经答应你们这辈子不和女人谈恋爱了,还能怎么折磨你?难道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介绍男人,想折磨我到就范。
她好像为沈见清做了很多,可实际上,每一样都悬而未决。
她看出来沈见清开始喜欢她了,却又听见她说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