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向晨醍醐灌顶,然后就更心疼了。
“就不能单纯为自己?”关向晨问。
秦越笑了笑说:“你们都是我觉得重要的人,为你们,本质也是为我自己。”
“那也不一定非要走啊,这里也有好学校。”
“最好的是江坪大学。我以前想考江坪大学是为了离她近点,现在既然分了,就该彻底一点。”
“向晨,21年不是一个单纯的数字,所以失恋对我来说也不仅仅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我想去个暖和地方养一养,养好了就回来。”秦越说。
关向晨:“要是冲冲养不好呢?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秦越笑道:“不会,院长在这里,我肯定要经常回来,还有明年初夏的本科答辩。到时还要辛苦你帮我领毕业证,有证,我才能去读研的学校报到。”
“这些好说。”关向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关心的不是这个,“现在试都没考,一切还是未知数,你走这么早干嘛?”
秦越说:“去导师的公司里上班挣学费,那边给的工资高。”
关向晨惊讶:“你这么快就找到新学校和导师了?”
秦越眨了一下眼睛,说:“嗯。”
只不过明年才能考。
今年考研报名,她报的是江坪大学,如果参加这个月底的考试,她肯定能考上,到时和沈见清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扎着她,她就永远不会像她希望的那样,时常走在阳光里。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放弃今年的,明年重新报名。
她权衡过。
导师的那个公司是研发型公司,每天都在接触新技术,她即使放弃这次考试,也不算浪费一年时间。
关向晨不懂这些,她只会感叹,“我姐妹好牛!我先前还以为你会自暴自弃很久,吓死我了。”
秦越笑笑,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在这样一场爱情里全身而退。
现实就像是一场梦,而她是真真实实的人,忽然惊醒的时候,总得想点办法让自己尽快冷静。
她会选择去南北对调的另一边上学,未必不是一种逃避。
逃避她曾经迫切期望的。
秦越看着台灯里的亮如星辰的灯珠,终於想起了很久之前和关向晨之间一段被遗忘的对话。
关向晨当时失恋,醉醺醺地拉着她感慨,“越啊,我发现了,没关系有时候就是最稳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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