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被冷风吹得打一声喷嚏,眼泪花冒出来,叨咕着说:“我冲早要把感冒烦死。”
沈见清挑眉。
把感冒烦死,不是烦死感冒?
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沈见清沉郁多日的心情忽然轻松了几分,她抬手点点女孩儿捏着的饼干说:“为什么要给我饼干?”
女孩儿说:“我想上社会新闻。”
“嗯?”
“这里面下了大量的老鼠药,你随便一口下去,我就出名了。”
沈见清一个没忍住,终於笑出声来,“你给人下药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女孩儿很不耐烦:“你就说敢不敢吃吧。”
“你先告诉我什么味儿的?”
“白桃乌龙。”
“味道怎么样?”
“勉勉强强吧,好吃的那个穷鬼买不起。”
“哪个穷鬼?”
“你管?”
沈见清举手投降,接住饼干说:“谢了。”
女孩儿不吭声,非常有范儿地冲沈见清抬了一下下巴,没维持到一秒,就骂骂咧咧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连忙缩回衣领里。
这个动作……和某个人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拽,一个弱……
沈见清走神的空当里,余光闪过一个高瘦身影,下一秒,女孩儿沉甸甸的书包被接过去,来人顺手在她脑袋上狠狠薅了一把,说:“周小九,我说你能行不能啊,腿再短也不至於下课二十分锺了,还走不到我车边吧?”
周意一秒炸毛:“慕青临!你又动我头!手怎么那么欠啊!”
慕青临抬手,把周意的书包往肩上一挂,慢条斯理地拱火:“我还以为你的重点会在腿短。”
周意扭身就走。
慕青临跟在后面掐她尾巴。
“你怎么那么会拈花惹草?”
“你说谁?拈什么?”
“说你,拈花惹草。”
“租来的眼睛果然很瞎。”
“没拈花惹草,你刚为什么主动和那个女人说话?”
“助人为乐不行?”
“怎么助?”
“管得着么你。”
“你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又没揭你家的。”
周意说:“明天再给我带点饼干,之前的吃完了。”
慕青临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