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
秦越私下把药递给周学礼,视线在桌上环顾一周,去找热水壶。
吕智刚刚用过,随手放在了自己左手边。
他左边的座位上坐着沈见清。
秦越停顿一秒,和为老师斟茶添水学生一样,走到吕智和沈见清之间,挑了个合适的位置站着,去取热水壶。
她尽可能做到目不斜视。
奈何沈见清太过耀眼。
沈见清进来之后脱了外套,这会儿上身就一件很有设计感的白衬衣,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领口解了一颗,露出秀长的脖颈。
她很白,即使包厢里是更加柔和的暖色灯,依然挡不住她身上夺目的颜色。
秦越只是顺着眼尾的目光自然一带就看见了。
她脖子里似乎戴着一串项链,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戴的不是常见的金银。
……这种程度的揣测越界了。
秦越聚拢目光,以一个不偏不倚的动作伸出手,去取桌上的热水壶。
她用的是更为灵活稳健的左手。
这只手两个小时之前刚刚在沈见清梦里出现过,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把她搅得天翻地覆。
沈见清架在膝头的右腿压回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它——还和以前一样,透着病态的白,骨节匀称分明,用力的时候,连带腕骨都会变得清晰诱人,让人想将它一根,一根,弄到湿透。
异色在沈见清眼底游动。
桌上的老师、高工谈论的话题一个比一个严肃。
“周老师,您吃的这是什么药啊,身体不舒服吗?”仝河突然出声。
沈见清的思绪被打断,她不动声色地眨了一下眼睛,把所有情绪藏入瞳孔深处。
她旁边,周学礼咽下水,笑呵呵地说:“小毛病,不碍事。”
仝河不放心地叮嘱:“有不舒服的话,您可千万及时说啊,咱这个项目赶得急,不熬几个通宵拿不下来的。”
周学礼笑道:“劳仝工费心,一定一定。”
“那咱先走一个?”
“来来来,喝完好吃饭。”
一杯酒开席,热络气氛瞬间就被打开了。
但毕竟有各家老师在旁边盯着,秦越他们这桌就显得格外安分,连过来之后才发现任务量超出预期,临时被师扬叫过来的宋·话痨·回都好像突然明白过来沉默是金的道理。
所以当他们之中有人突然被点名,就会毫不意外的收获全部目光。
“秦越,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吕智侧身过来说。
秦越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还是这种拒不拒绝都很敏感的话题,她定了一下,如实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