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默然。
如果她当时能有这么坦荡健康的心理,是不是就不会和沈见清走到那么激烈的一步?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让周斯继续耗着。
秦越看着周斯,语速慢却坚定:“不论你确认多少次,我的态度都不会变。”
周斯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还好服务员及时过来上菜,她才从中得到短暂的修整机会。
过后,周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拿起筷子说:“赶紧吃饭吧,把你占久了,我爸准火,他现在就看你顺眼。”
秦越没得到周斯明确的答覆,执拗地看着她不动。
周斯没办法,在桌下给了秦越一脚,笑得无奈:“喜欢你这件事,我自己也管不了啊,你让我怎么办?等时间倒流,还是心脏猝死?我们这行加起班来不要命,真还挺容易猝死的。”
秦越终於皱了眉头:“不要说这种话。”
周斯短促地笑出一声,头低下来:“那你就别管我。”
“……”
静默突如其来,和玻璃另一面的繁华泾渭分明。
秦越头一次在周斯脸上看到这么落寞的表情,她於心不忍,可也无能为力。
在感情里,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以拿来处事的正面经验乏善可陈。
半晌,秦越说:“周斯,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周斯垂手,把筷子并在餐盘里,笑了声,说:“知道了,快吃饭吧。”
秦越的脸在刺亮雪色中白得夺目,她抿着唇沉默许久,拿起了手边的筷子。
低头那秒,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从余光里疾驰而过,可等她抬头去看,街上只有一张张行色匆匆的陌生面孔。
————
下午的会议六点结束。
经过一下午的调整,周斯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她转过椅子对还在后面忙碌的秦越说:“一会儿陪我去逛个街。”
秦越没抬头:“有东西要买?”
周斯说:“嗯,早上着急过来,换洗衣服没带全。”
秦越没有犹豫:“好。”
周斯无声轻叹,心说有人一忙起来果然比平时好说话。
周斯把椅子转回来,想着反正要等秦越,不如顺手把今天在会上讨论的内容整理出来,发回公司进行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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