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说不明白。
沈见清从沙发上下来,站在高了自己半头的秦越面前,抬手抚摸着她冷冰冰的脸庞:“没关系,是我的错,我把你吓成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
秦越张口忘言,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隐晦的心理状态。
沈见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机会:“阿越,我们慢慢来,周斯说了,你跟我们比起来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要哄,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沈老师……”
“嘘。”沈见清的手指抵在秦越唇间,笑着说:“先吃饭,你一日三餐要按时吃。”
秦越被沈见清拉到圆桌前坐下,亲自替她打开餐盒,掰开筷子,又把点名要的水果拚盘推到她面前说:“你先吃,我想吃你剩下的。”
之后两天,沈见清时刻关注着秦越的咳嗽、饮食和作息,有时连她穿多穿少都要亲自检查。
她把秦越照顾得越无微不至,秦越的不安越强烈。
第三天晚上秦越组里加班,十一点多才结束,她怕沈见清等着急,组会一结束就叫了车往回赶,不想刚下车就遇见了周斯。
周斯这几天一直在自己公司,今天刚带着审批通过的方案过来绥州。
看到秦越,周斯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找口罩。
秦越站在路边,视线从她发红的唇周经过,沉吟着开口:“喜欢她吗?”
周斯的动作戛然而止,几秒后苦笑一声,润了润被吻得干涩发热的嘴唇说:“不着急的话陪我去旁边的麦当劳说会儿话?这种事也就敢和你说了。”
秦越余光看了眼宾馆大门,说:“好。”
周斯重重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随即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说服自己秦越当成熟稔的朋友,伸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勾过来,低声说:“先给你透露一点,让你做个心理准备——有个人说我的性取向还是男人的时候,她就喜欢我了,喜欢了很多年。”
话音一落,周斯立刻就放开秦越,如释重负地说:“说出来果然轻松了,唉,要说那姑娘真挺好的,想什么就做什么,一颗心全扑在我身上,可惜……”
周斯转过身,往麦当劳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又说:“我以前看不到她,现在还喜欢着别人。”
秦越冲缓的步子顿住。
周斯闻声回头,轻快道:“喂,别再说对不起了啊,耳朵要起茧。”
“赶紧走,早说完早睡,最近失眠失得我都快疯了。”周斯说完,脚步飞快地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