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动作缓慢地撕裂驯鹿的身体,从里面拿出来一叠明信片,正面印着她坐在度假区景观椅上看镜头的照片,无一例外,背面……
秦越手指用力,捏得指尖发白。
沈见清难以支撑的身体微弓着,凌乱长发垂在身前背后:“阿越,度假区那次,院长说是你第一次出去玩,内疚自己没给过你什么好东西,你那时候为了安慰她,和她说以后会去很多地方。我记得你的话。这两年,从北到南,境内境外,我带着你看过很多风景,遇到过很多人,看见的,人人都说我们般配。”
“你手上那张是去年在阿马尔菲海岸。”沈见清说。
秦越看到背面写着:和我喜欢的女孩子悬崖边的别墅里接吻。
“这张是泸沽湖。”
——猪槽船上,我靠在喜欢的女孩子肩头。
……
秦越每翻过一张,沈见清就会紧跟着告诉她那张明信片的寄出地,背后写着不一样的故事。
明明每一张都没有风景,她却熟悉得不用任何思考。
——我喜欢的女孩子咳嗽的时候,蓝花楹落了一瓣,刚好经过她的鼻尖。
——我喜欢的女孩子穿着裙子,在彩虹树下吻我。
——我喜欢的女孩子吃了一口嘉云糖,说是草莓的味道。
——我喜欢的女孩子很高,但喜欢我牵着她走。
——我喜欢的女孩子走路很慢,可我一回头,她永远都在。
两年,七个地方。
秦越想不到沈见清是怎么从拥挤的工作中挤出了这些时间,她每一次都带着“她”,却好像在谈一场极度孤独的恋爱。
这个过程持续满足着她要对她好,要配得上她的愿望,也在用想念不断打磨着她薄弱的心脏,让她越想拥有越害怕失去。
“喜欢吗?”她问。
秦越低着头,沉默无语,不是她不想说话,她的嘴动不了。
新捏的耳洞、钥匙上的草莓、纸上她的名字、手机里她的照片;
眼镜、盲杖;
为了证明她还在怕,生病的时候假装喝酒;
为了缓解周斯勾她脖子带来不安,半夜用那样一种方式刺激身体得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