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能把门外的人声和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
约莫十分锺,秦越帮沈见清处理好胳膊上的最后一处伤时抬眼,发现她竟然还维持着偏过头的姿势。
秦越平稳的呼吸静了两秒,开始收拾东西。
沈见清听到塑料袋摩抆的声音,眨眼时,她下巴一紧,被秦越捏着转回来,唇和她贴在一起。她登时回了神,手想动,秦越像是早有预料,动作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放在枕边,灵活柔软的舌已经进入口腔,堵住了她带着讶异的低吟。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亲密的身体接触。
她们吻着对方,从唇间和谐的搅缠与律动里体会着亲吻最初的悸动,那些复杂晦涩的心理隔阂暂时被屏蔽,灯下虚幻的美好就得到了留存与延续。
————
次日九点是〇七一那个项目的进度同步会,沈见清必须参加。
她心情不错——因为秦越昨天晚上那个主动落下来的吻和手腕上让她怀念的禁锢感——於是一边神色严肃地听楼老师说组里的进度和困难,一边翻过图纸,在上面草草写了几笔,递给刚刚帮她洗完内衣的秦越。
秦越伸手接住。
【是不是要写代码?】
秦越点了点头。
沈见清又递过来一张图纸。
【把小饭桌搬过来,坐在我旁边写。】
秦越看了眼屏幕里的几位老师,把图纸放回桌上,去搬桌子。
几分锺后,电脑局限的视野无法记录的那一角,沈见清伸出手,一下下不厌其烦地捏着秦越的耳骨。
九点半,秦越提交了一版代码,准备继续往下写时,手机忽然亮了。
她看了眼已经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会议中,眉心微蹙的沈见清,起身走到阳台上接听:“喂,院长。”
院长“唉”一声,语气里的喜悦溢於言表:“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阳阳要被领养的事?”
秦越说:“记得,领养人是她的心理医生。”
“对对,”院长连声道,“手续已经办好了,徐医生今天来陪阳阳过元旦,完了就带她走。”
“这么着急?”
“不急了,准备有一阵子,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回来。”院长叹一声,声音忽然低下来,“你重感情,离别的事少一桩是一桩。”
秦越左手插着裤兜,身体落在正午的阳光里:“我在江坪。”
院长惊讶:“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越说:“前天。”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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