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喜欢迂回,贺西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做了,当着她的面给周斯发了一条信息:【贺西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周斯回的是语音,可见着急,“那心情呢?心情看起来怎么样?”
周斯的语速很快,放进语音条里只有短短一截。
秦越点开之后,还来不及放到耳边,就已经通过扬声器播完了。
几乎是结束的同时,秦越的手机被贺西拿走,她按在说话键上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屏幕戳出一个洞:“周斯,你少他妈管我!我是你谁啊!不要以为我叫过你几年姐,你就真是我姐了!我这辈子除了跟你睡一张床,再不会和你有第二种关系!咣!”
贺西把手机扔回桌上,胸口剧烈起伏。
秦越垂眼看到屏幕上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说话…”,最终还是没再有新消息过来。
她们这一角的气氛忽然绷得很紧。
过了约摸两分锺,秦越和周斯解释完这边的情况,手机还没有放下,贺西猝不及防地开口:“你也小她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敢不顾一切喜欢你?”
秦越息屏手机,抬头看向贺西:“周斯和你说了我们的事?”
贺西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
她问得轻巧,难保不会让秦越误会,她在背后也这么口无遮拦,顺便也会误会周斯喜欢把朋友的私事当谈资。
贺西抿唇沉默片刻,说:“不是她说的,我看到了,去年十月底。”
秦越淡色的瞳孔起了一丝波澜:“在哪儿看到的?”
贺西:“学校南门后面的公园。”
没有错了。
十月底那天,她解决不了考研报名档案的问题,想沈见清也见不到她,情绪很不稳定,但她不想被陌生人同情,就躲进公园里待了很久。
贺西说:“那天晚上的事我本来已经忘了,江坪你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忽然想起来的。”
所以她才会把沈见清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这话告诉秦越,想让她不要错过和沈见清的圣诞。
秦越问:“你看到了什么?”
贺西想了一会儿,眸光沉下来:“她好像不敢见你,全程都只是隔着远远一段距离跟着你,你不好受,她更难受,好几次想上前,最后都忍住了。”
秦越静静地靠着椅背,心脏在往下坠。
在领科那六年,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夜路,很警惕,怎么扭头的功夫就不记得深夜一个人走路要多回头看看?
要是当时回头了,沈见清后头那一年说不定就好过了。
“还好她忍住了。”贺西沉声说。
沉闷心绪包裹着秦越,她按捺住想立刻给沈见清打电话的冲动,问:“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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