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徐苏瑜脸色难看:“你想做什么?”
秦越说:“帮她,也帮我把那个风险发生的概率归零。”
“你一个人不行。我这几天一直观察喻卉,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我也没您想的那么简单。”
人来人往的街头,秦越虽然直不起身体,但她的语气越是平淡越让徐苏瑜心里不安。
徐苏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秦越:“你在微信上问我自闭儿童的事,是不是和喻卉有关?”
秦越说:“是。”
“你想利用那个小孩儿?”
“是。”
“秦越!”徐苏瑜压着声说:“你和喻卉不一样,她利用你去牵制沈见清是她人品低劣、手段下作,你坦坦荡荡,不能为了对付那种人去拿一个小孩儿开刀,你这么做会陷自己於不义!”
“咳,咳……”
秦越气虚的咳嗽和徐苏瑜铿锵有力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她动作缓慢地从塑料袋里取了一支口服液,装在口袋里暖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仁义的人。”秦越的声音比走了几十万公里才能被她们看见的月光还要淡,“我17岁多一点就出去工作了,年纪不算大,长大还算漂亮,偏身体不太好,随便来个人就能把我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我应该去亮堂的地方待着,给自己找一点安全感,但我没有学历,只能去窗户少的地方找脏一点的工作。徐医生,您觉得我想在一潭浑水里让自己保持干净,心理还能干净得了吗?”
徐苏瑜哑口无言,慢半拍想起福利院门口,秦越那句“我以前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她还以为只是性情,没想到是世事。
秦越口袋里,口服液的瓶身已经不那么凉了。她拿出来扎开,小口喝着。
喝完,秦越把瓶子放进塑料袋,说:“徐医生,我本来就很擅长骗人,为了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一直都是这种人。”
秦越抬起眼睛,她的瞳孔安定静谧,徐苏瑜从里面找不出一丝能去印证她那些话的东西,可她开口,还在向徐苏瑜证明:“以前,我就是这么骗沈见清的。”
徐苏瑜的眼睛看着秦越。
她也看着她。
身旁来来往往的人成了虚幻的背景板。
徐苏瑜忽然笑了一声,手插进口袋里,姿态变得放松:“秦越,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秦越目光轻晃。
徐苏瑜说:“你是什么人,沈见清和我说了一部分,阳阳和我说一部分,剩下的,我会自己去看,你说了不算。”
“你怎么发烧的?”徐苏瑜因为刚才提到的那两个人对秦越爱屋及乌,她快速打量了秦越一圈,说:“看你穿得挺厚,应该不是冻的,心里有事?”
秦越薄弱的眼皮已经垂了下去,沉默片刻,她比月色还淡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情绪:“我最近经常做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