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卉撑不住大叫,可惜这里不止是监控死角,还偏僻得人迹罕至,只有打完电话的徐苏瑜听见声音过来,看到秦越举起了手里的刀。
“秦越!”徐苏瑜失声大喊。
几乎同时,秦越的刀全力落下。
“啊!”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喻卉大口喘息着,脖子火辣辣的疼,她惊恐地抬手去摸,没摸到血,才后知后觉发现,秦越那一刀是抆着她的脖子过去的,扎中她的头发,深深插进墙里。
就差一点。
差一点就会扎中她的喉咙!
“秦越,你疯了!”
徐苏瑜疾步过来:“秦越!”
“咳。”秦越收回手,瞳孔里黑得不见一丝光亮,“喻卉,记着,咳……她会帮你这种人是因为她骨子里善良,我不是,咳……再有下次,这把刀会不偏不倚,从正中央插进你的喉咙。”
话落,秦越肩膀微弓,咳嗽着离开。
徐苏瑜眉心紧蹙,再三确认喻卉没有事后,压着声说:“喻小姐,以你现在的处境,竟然还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喻卉歇斯底里地哭喊:“是她先动手的!”
徐苏瑜说:“下次她还会先动手。”
“喻小姐,你应该是个惜命的人,好好想想是命重要,还是心理那点痛快重要。”徐苏瑜压抑着怒气说。
她和秦越的接触虽然不多,但只从她是个懂爱的人这点就能确定,她不会无缘无故和喻卉动手,她比谁都清楚,真伤到自己了,惹上麻烦了,伤心难过的会是沈见清,否则前面的事她为什么要那样大费周章?
一刀下去不比什么干净利索。
她是想报复,但不想为此付出无谓的代价,所以今天一定是喻卉先挑衅的她。
徐苏瑜冷声:“喻小姐,秦越不是只会等着被现实摆弄的人,沈见清也不是真的软弱,请你好自为之。”
徐苏瑜快步转身跟上秦越,用尽全力那一刀扎下去之后,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太糟糕了。
喻卉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腿逐渐开始发软,扶不住墙,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疯子疯子!
用一句遗言搭建爱情竟然都要!
全都是疯子!
神经病!
喻卉不止不休地大骂,丝毫不去思考,为什么秦越没有被离间,还反过来纠缠於她和沈见清说过什么。
她不懂,爱除了占有,还有包容、疼惜和盲目的自我检讨与自我说服。
听起来愚蠢,谁敢说不是因为爱她已经胜过盲目自我?
秦越站在路边,忽然笑了一声,说:“徐医生,还好我那天晚上跟她出去了,她问我是不是想睡她的时候,我也给了肯定回答,还在那晚喜欢上了她,不然她一个人怎么办?咳,姐姐的遗愿没有完成,不敢再去喜欢一个人,她一辈子都会孤孤单单的,被陈年旧事腐蚀到死那一秒。”
徐苏瑜不知道前因后果,没办法接秦越的话,她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她以后不会孤单。”
“咳。”秦越点了点头,“之前和您说我故意生病吓到她了,这段时间我虽然嘴上不提,但心里其实挺内疚的,所以一直做噩梦,以后不会了。”
秦越又笑了一声,低声说:“因为我已经在刚刚好的时间把自己赔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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