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抽身了, 她就安全了。
喻卉的算盘打得很响,却怎么都没想到沈同宜不止是看见, 还录了视频。
那段视频像一柄剑, 在她头上悬了二十多年,绝对!不能落下!
否则光“强迫”这一个词就够她受的。
她不想死,更不想活着坐牢!
喻卉陷在回忆里, 忘记掩藏脸上突然迸发的狠。
沈见清俯视着她,眼神幽暗。
“想不起来了?”沈见清淡道。
喻卉闻声猛地一激灵, 回过神来, 看到沈见清在朝自己走。
流血的膝盖将她绰约的身姿渲染得极具冲击力。
喻卉想起她刚才干脆利落地出手, 恐惧袭来,身体剧烈颤抖。
沈见清很轻地笑了一声, 在喻卉面前蹲下,左手搭着左膝,贴近身体,压低的右腿托着右臂,腕微抬,手自然垂落,血色淡退的食指勾了她的一绺头发起来,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
喻卉真真切切从沈见清身上感受到了疯子的状态,不敢轻举妄动。
沈见清也不着急,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喻卉的头发,绕到根了,五指一抓,猛往后拽。
“啊!”喻卉尖叫,疼得头皮像是要被拽掉了!
沈见清看着满脸惊恐的喻卉,曼声道:“喻卉,你当我的耐心是有多好?”
喻卉疯了:“明目张胆的打人,沈见清,你的老师还想不想当了?!”
沈见清手下用力,笑得很无所谓:“如果它注定是一种束缚,我为什么要当?你难道忘了我们班班主任为了晋升,当年是怎么无视我被欺负,试图息事宁人的?我这辈子,最讨厌的职业就是老师。”
“喻卉,”沈见清压着嗓音,瞳孔里的光一瞬之间消失殆尽,“给你两个选择,说,还是不说?”
喻卉被沈见清瞳孔里的黑色压得喘不过气,仓惶道:“说,说,我说……”
沈见清笑了声,松开手,垂眸清理着从喻卉头上拽落的头发。
“开始吧。”沈见清提醒。
喻卉狠狠咬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把当年厕所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沈见清听。
她没去看沈见清的表情,但能从她呼吸的频率和重量断定她的愤怒在迅速堆砌,随时可能像山洪一样爆发。
寒意在喻卉心脏里炸开,疯狂像向四肢蔓延,她模糊地听到沈见清问:“视频在哪儿?”
沈见清从来没在家里见到过。
唯一提到过视频的,贺西店里的监控,她也没有看到最后。
喻卉慌忙道:“我不知道!你姐死,”喻卉不小心对上沈见清的视线,脸上血色尽褪,立刻换了用词,“你姐去世没多久,有人匿名寄视频到我家里,威胁我敢留在江坪骚扰你一天,马上就把它发到网上。”
“我只能走。”
走到最南边,毕业后在装备院那个破地方一待十几年。